两日后,第一场战结束,两军各整军休战。
这场双方平手,各损伤上千,没有胜负。
两军约定,来日再战。
然而,到了来日时,大周国的第二批军粮却在运来的路上遭到劫持,由此,两军若是持久作战,大周国必败。
仁德皇帝听闻此事,下令边关附近的县城先筹措出一百车军粮来,剩下的朝廷再想办法慢慢补己。
这事摊到各地方上,便是县令和各商户之间的事了,毕竟寻常农耕百姓谁家能出的起,自然要让商人出出血。
卫莞和萧澜也包含在内。
为此,二人惆怅了许久。
这一日,卫莞在柜台前算账。
几个新招来的伙计掌柜在炭火盆前吃东西。
天色已晚,客栈已经打烊了,大伙知道没有外人,便说起这事。
“辰国又与咱们大周开战了。听说朝廷新拨的钱粮还没到前线,所以得就近先从我们谷县这里补己。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又要出血了。”老伙计钟叔叹气,拿起烤好的肥肠狠咬了一口。
伙计小马愤愤不平,“数月前还太平盛世的,怎么说打仗就打仗,朝廷也不考虑考虑咱们老百姓的日子。”
“吃你的东西去,朝廷的坏话也敢讲,真是胆大!”钟叔拿起烤馒头塞给小马。
小马不情不愿地吃着烤馒头。
钟叔抬头看了卫莞一眼,“掌柜的,县令要让咱们拿出十万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怕是将整个店卖了都不够。
这事要不要同萧掌柜说一声。”
萧掌柜说的便是萧澜。
卫莞和萧澜现如今各经营一家店,一家是客栈,一家是炙烤店。二人不一定常在一处,却时时通着消息。
“这事,我自有决断。”
卫莞将账本一合,走出柜台,就近在桌角上靠了会,双手环胸看着前方。
其实十万两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奈何他们现在的身份只是普通百姓,钱银都存放在萧澜的手下钱老板的宅子里。
而这几日,钱老板娶了一房妻,还带着个丈母娘。
这丈母娘是个蛮不讲理的人,要想从她眼皮底下拿钱,就得想法子。
原本萧澜的意思,这种事又无需跟老人家会意,直接用强就是。但如此一来必定伤了和气,那个姓钱的手下也算是对萧澜忠心耿耿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心上人,再为着他们的事闹得不愉快,也有点伤人。
所以,卫莞就捉摸着,能不能用一个合适的不伤情面的法子把这事解决了。
卫莞回过神来继续说,“七夕节是不是要到了?晚年这时候各大商铺都有些什么活动?
不如咱们也办一个。”
钟叔和其他人相视一望有些迷糊,“这都要打仗了,掌柜的为何还要想到办活动?里头可有什么讲究?”
卫莞回了个肯定的眼神。
“局势有些混乱。朝廷要让咱们出军饷,这门门道道里,未必就没有人想趁机捞一笔。
语气这样闷声不吭的让人敲诈,倒不如办个活动,光明正大的把军饷交出去。如此,之后要是有个缺斤少两什么的,就跟我们没关系。
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大事,赖到我们头上。”
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很合理。
卫莞接着说,“就办个亲人宴吧。就说是家人团圆宴。祈祷边关的百姓也能在七夕节与家人团团圆圆。
祈祷国家太平,战事尽消。
为了聊表心意,我方客栈,愿拿出十万两白银和五万石粮食,以家人宴胜出者的名义,捐往边关。助我大周儿郎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