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想到当年仁德皇帝痛快怼臣的画面，忍不住想笑，这一笑又扯痛了伤口，疼的直咳嗽。

卫莞赶紧帮他顺气。

萧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无比认真严肃的看着她，“我……我怕是不能陪你安享余生了。”

卫莞一怔，“此话何意？”

“我想帮帮这个国家。”萧澜望向远方，脑海中浮现起当年的一幕幕场景。

当场初入战场，他是被逼无奈，杀人见血也是被逼无奈，但不得不说后来的建功立业，前途荣耀都是在无奈中取来的。

虽然后来的仁德皇帝多疑猜忌，寒了他的心，可国是大家的，国若破，家何以安之。

萧澜想再守护一次。

萧澜握紧了卫莞的手，目光无比炽热地看着她，“花儿，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卫莞煞是落下泪来，萧澜不自觉抬起手，滚烫的泪珠，一颗颗滚滚而下，落入掌中，化作一滩晶莹的水，倒映着卫莞的样子。

萧澜将这份模样深深的记在心中。

卫莞颤着声答应了，“记得早点回来。”

“花儿！”萧澜大手一握，反手抱住了卫莞。

卫莞在他怀中泣不成声。

萧澜也哽咽了。

他很想说，此一去若是不能归，就找个好人家嫁了吧。但这话终究是没说出口，一则怕她更伤心了，二则也是给自己留个希望，或许他能回来呢。

……

几日后，卫莞给萧澜做了几个煎饼，内里放了一些咸菜，正是当初钟叔送给她的。

她又连夜缝补了一些衣裳，全都包在布袋里，系在他身上。

卫莞含泪看着他远去。

萧澜不敢回头看，紧握着双拳逼着自己往前走，终是到了镇上。

镇上空无一人，偶尔有几个人走过也是脚步匆忙。

萧澜去了县令，亮出了身份，县令当即就把人抓起来，按着朝廷下的海补文书，生死不论。

县令想把萧澜给弄死，因为萧澜名声很大，若他有本事弄死了他就证明自己比他还了不起，到时朝廷一定给他不少奖赏。

然而，县令刚派人团团围住，萧澜三下就把人解决了，所有人全都翻到在地。

县令吓傻了，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

萧澜要求县令上报朝廷，他要请求出征。

事情传到朝堂上，又是好大一番争论。

赞成党觉得这也是戴罪立功的好机会，何况对付裴重庭，也只有萧澜一人有经验。

反对党觉得，萧澜犯了大罪，不该给他赎罪的机会。何况大周国武将这么多，尤其是眼下的朝堂上，不少武将甚至都做了文职，既然人才济济，为何还要启用罪臣。

反对党之所以反对，也基本上是因为朝中武官人数太多，若是一战能消耗些，各文职就又回到他们手里。

不过最终，仁德皇帝还是决定启用萧澜灭敌，至于后续会不会将功折罪，他却没有明确表态。

萧澜再次为帅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国。

百姓们听闻萧澜归来，全都拍手叫好。

卫莞也是每晚对月祈祷，祈祷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然而，事情总是出人意料。因着萧澜接手太晚，敌军三小支分队竟已经潜入了大周国境内，然后四处流传，四处作恶，关键还很难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