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第一束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射在床头的时候,祁月昏昏沉沉醒来,刚一有动作就被一声咋呼搞得心脏乍腾。
“七七,你醒啦!”
一直趴在床边的某男子从语气中流露出惊喜。
“哥?你怎么在这儿啊?”
祁月半睁着眼睛,努力撑起疲惫的双眼,说话气若游丝。
“七七,你终于醒了,哥哥可担心你了。”
祁柏贴心地把祁月扶起来,把枕头竖着垫在她得后面,转身又去拿桌上的药,同时从一旁的纸袋子里取出一块花糖,递到祁月面前。
“来,把药喝了你能好受点。”
祁月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飘散的苦味钻进她的鼻子,引起她全身细胞的不满。
她抬起手制止了祁柏端着碗的那只手,捂着鼻子往后靠了靠。
“这什么药?”
“解酒的,快喝了,免得头疼。”
祁柏看着祁月乖乖把药喝下,拿回空碗,摊开手递上那块花糖。
“来,吃块糖就不苦了。”
祁月半信半疑把糖送入口中,一股花香漫入喉咙溢出鼻腔,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完全掩盖了嘴里残留的药苦味。
看到祁月乖乖吃下糖,祁柏走到桌边把碗放下,开始了他的喋喋不休。
“七七啊,哥哥可得好好说说你了,你看你好端端的跑去喝什么酒嘛,喝酒多伤身啊。还好有哥哥给你安排的贴身侍卫在,要不然就你和芸芝两个姑娘出去,被歹人盯上可怎么办?这事儿要是让父王知道了,那....”
刚被花糖治愈了的祁月一听到祁柏念的经就感到头疼。
酒还没完全解呢,又要听祁柏的唠叨,这谁受得了?
现在她只想好好休息,安静一会。
“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哥,你先出去让我安静会儿吧,我现在脑袋快炸了。”
她上前来推搡着祁柏往门口挪动,嘴里糊里糊涂说着敷衍的话语。
“哎不是,七七啊,你听哥哥和你说,你下次要是想喝酒记得找哥哥...”
“砰——”地一声,祁柏被无情地关在了门外,他想说的话也被堵在了嘴边。
他这是被妹妹给嫌弃了?
算了算了,晚上就是花朝节了,他得去准备准备给七七一个惊喜。
而在门内的人把重心放在背上依靠着门,等门外的人离开后才感觉到一丝活气。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了。
“咚咚咚——姑娘,芸芝进来啦。”
祁月挺直身子,疲惫的迈开步子走回床上坐着。
“进来吧。”
祁月倒在床上,一头闷进被子里。
“芸芝啊,昨晚我喝醉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啊?”
芸芝把刚洗好晾干的衣裳端至桌上,瞧了一眼烧炉里的药水快熬干了又添了一勺水进去,一边干活一边耐心回答祁月的问题。
“昨晚姑娘喝得烂醉如泥,是阿宸侍卫送姑娘回来的。”
“阿宸...嘶——”
祁月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