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着“阿宸”的名字从嘴里念出来太顺口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隐隐约约只记得自己喝酒时的片段。
她似乎念了很多遍这个名字?那她为什么要念这个名字?又念给谁听了呢?
祁月揉了揉快炸了的脑袋。
好家伙,她喝断片了!
“你继续说。”
“昨晚芸芝拿着琉璃丸子回去的时候,阿宸侍卫恰好抱着公主从房顶上下来,那时候姑娘已经不省人事了。”
祁月看看周围,想试试能不能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哪怕一点片段也成。
她瞥到桌子上放着一袋花糖,碗边是熬药的药罐,想起刚刚祁柏给她喂药吃糖的事。
“那药呢?是哥哥给我煮的,喂我喝的吗?还有桌上那花糖,是哥哥去买的吗?”
一想到哥哥给她熬药喂药还买糖,祁月心里流进一股暖流,把刚刚罗里啰嗦的“唐僧”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没想到不靠谱的哥哥还是有靠谱的时候嘛。
正当祁月这么想着,在心里把哥哥的形象加上那么一层小滤镜的时候,芸芝把这层稀薄的滤镜毫不留情地给打碎了。
芸芝走进,端着刚到的茶水蹲在祁月身侧,把茶水交接在祁月手上,摇摇头。
“不是。昨晚回来的时候,公子和宁姑娘已经歇下了,药是芸芝熬的,但是是阿宸侍卫喂姑娘喝下的。”
“那糖呢?总该是哥哥去买的了吧?”
毕竟早上祁柏那副模样,流露出来的可是真情实感。
“那是阿宸侍卫买的,阿宸怕姑娘受不住药的苦味。”
此时此刻,祁月似乎听见了清脆的“啪啦——”声,哥哥的形象再次跌落泥潭,深不见底。
药不是你熬的,糖也不是你买的,合着你就是早上来走个过场的呗!
她怀疑这么多年祁柏对她的疼爱都是假的。
“为什么是阿宸喂我喝药?你去哪儿了?”
“因为芸芝去帮姑娘洗衣裳了啊。都怪马车太颠簸,弄得姑娘反胃吐了一衣裳。芸芝帮姑娘换了衣服就去熬药了,熬完药让阿宸侍卫帮忙喂姑娘喝下,芸芝就去洗衣裳了。”
祁月喝了一口水,怯怯问道:“那,我有耍酒疯吗?”
她都吐了,难不成酒品不好,还耍了酒疯?
“不曾,姑娘喝醉了倒像个小孩呢,可乖了。连阿宸侍卫也说姑娘喝醉了特别乖巧,安静如猫,喝完药睡得很香甜呢。”
说完芸芝淡淡一笑,像是被萌物萌化了心。
听到这祁月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的酒品没有被人唾弃。
不过芸芝这番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在讽刺她呢?
虽然这次醉酒断了片以至于到后面都没想起来,但就因为这次的经历才给了她放心喝酒的胆气。
但祁月不知道的是,这也只是芸芝一人的表述而已。
那晚芸芝也没有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自是不知道整件事情的全部经过。
以至于后来她又一次喝醉,干了一件天大的荒唐事...
“姑娘,这是您昨日抱在怀里的书本,芸芝将它收的好好的。”
语毕,芸芝从袖口掏出那本书,交到祁月手上。
看到那本熟悉的本子,祁月的思绪总归回到了正轨上。
她昨天可是谈了一桩小生意呢,而今天就是去拿第一桶金的高光时刻。
“快,帮我把笔墨准备好,今天我带你赚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