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后院,齐岩被麻绳吊在空中,在他浮空的身子下的是一口巨大的酒缸子,装下他绰绰有余。
徽果凝坐在离酒缸几米远的树下,一边吃着提子一边等糖糖取好物来。
“哎!姑娘,我不就喝了你一酒缸的酒嘛,我付的起钱!”
齐岩在阳光的暴晒下完全醒了酒,发现自己被吊在半空中,而地上正对着自己有一口大酒缸,有些猜到面前这个姑娘的用途了。
不就是担心他付不起钱嘛,何必大动干戈用这个来吓唬他?
“钱?”
徽果凝偏过头来,嫌弃地瞥了眼齐岩身上的破衣服,冷笑一声。
“徽香酒楼可不差你这点钱!”
听她这么一否认,齐岩就有些疑惑了。
既然不要钱,那这个姑娘为何要将自己捆成这副狼狈模样?
仔细回想下自己在酒窖里迷迷糊糊听到的嘈杂。
原来这个姑娘是恨自己喝了她的酒而已啊。
“你是徽香酒楼的老板娘?这就是老板娘你的不对了啊,既是开酒楼的,那么你的酒可不就拿来卖的?今日我喝了你的酒,那就说明你的酒好。
不过呢,虽然你不在乎钱财,但是我也不能白喝你的酒是吧?所以呢,该付的银两我都会付的。这样吧,你直接开个价,怎么样?”
听到他这么自以为是的话,徽果凝依旧只是冷笑,没有回应。
“果姐姐,我来啦!”
糖糖从楼里跑出来,背上背着一个竹篓,竹篓子里铺上了一层白布,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里面装了些什么。
她跑到徽果凝身侧,在桌子上放下竹篓,爬上椅子乖乖坐下,自顾自地拿起盘子里的提子开吃。
徽果凝看到竹篓时,红唇勾起,眼角凶狠。
她拿起竹篓走到酒缸边,抬头看齐岩。
“我说了我在乎的不是钱,而是酒。”“哎呀,你早说啊,不过是酒罢了,这可比钱财简单多了。既然你的酒被我喝完了,你那么在意,我赔你就是咯!”
齐岩长舒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是酒,大不了重新酿一大缸还给她就是咯!
虽然他好酒,无酒不成欢,可若是论酿酒,他也是有一手的。
“赔?那你说说,你要怎么赔?”
那缸酒可是她收集了百花百果,耗上许久才酿成的,就凭这个酒鬼,怎么可能酿的出来?
“不如,我帮你想个赔偿的法子吧。我看你喝了那么多酒,那若是那你的身子来酿酒,是不是也会比我之前的酒都要好喝些呢?”
徽果凝勾起红唇,缓缓打开竹篓,把里面的东西倒在缸内。
“我这人啊平时就爱酿酒,甜酒果酒花酒我都酿了个遍,唯独这大补的药酒还没尝试过,你说你就把自己赔给我酿这药酒如何?”
齐岩就这么看着那一条条肥壮的蜈蚣蜷曲着身子掉入缸内,瞬间慌了起来。
“哎——我虽然爱喝酒,但是拿来酿酒可不能行啊!我这皮糙肉厚的,不好喝,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