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可望与张能奇一看张献忠是真的怒了,当即吓得全都跪在了地上,不敢再吱声。
杀气弥漫的大帐之中,沉寂了好半天,张献忠眉头凝成了一个川字,脸色依然十分的难看。
夺取武昌是他计划中十分重要的一环,此事能否做成,直接关系着他和他手下整个大西军能够在这个乱世之中活下去。
这次他信心满满而来,本以为半月之内必能将武昌拿下,却没想到,前锋营的一把大火,将他准备了三个月的军粮,烧掉了足足一个半月,致使攻城大计一拖再拖,这一个月内是见不到什么希望的。
如此耽搁,一旦让大明朝廷反应过来,调集更多的人马过来,他唯有败退逃亡一途。
前不久才自封的大西王,若是如此灰溜溜的逃走,岂不是被天下人笑话,自己的大业可能就此终结,他如何能甘心。
其实张献忠不是没想过从汉中、襄阳调粮,可一来这路途实在是太远,等到粮食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二来是张献忠忍不下这口气,他是一个执着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和李自成差点闹到反目的地步了。
张献忠想了想,叹了口气道,“你们几个都是本王最为看重的儿子,此时又是用人之际,惩罚了你们哪个,本王心里其实都是不愿的。
但黄州府所在位置特殊,对我们将来进攻武昌,影响十分巨大,绝不能放任官军占据,我给你七天时间,七日之内,务必将黄州府给我夺回来,否则,你们就不用在回来了。”
身为大西军的领袖,张献忠亲自定下的方略,没人胆敢质疑,只是到底该由谁去清剿,他并没有说清楚。
几人出了大帐之后,孙可望一脸傲慢的对张能奇说道,“黄州成本来就是我的地盘,这次就不劳定国你费心了!”
张能奇冷哼一声,不屑道,“就凭你手下的那些废物,就怕还未到黄州城下,就被官军吓得屁滚尿流了!”
孙可望讥笑道,“黄州虽然丢了,却只是被诡计诈开了城门,却不知道是谁硬碰硬之中还让区区几百人袭了上万人马的大营,白白损失了诸多粮草,最后还让人给逃了!”
张能奇见对方居然在这个时候还在揭他的短,心里气愤不已,当即拍板道,“那好,我倒要看看你我之间谁能率先拿下黄州府,谁若是失败了,以后见面需弯腰绕道而行!”
孙可望大笑一声,“来就来,某害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