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的就学会了聚众酗酒,夜不归宿,这以后还了得!
她将书卷愤愤一扔,刚巧屋外传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她赶紧捡回来摆好姿势,照旧做出一副秉烛夜读的模样。
容宣一进门便瞧见萧琅一脸凝重地盯着一卷书,看她表情事态着实紧急。他快步上前,正要询问时却发现某人装模作样的端倪——
书都拿反了,难不成背面无字也能看出朵花来?
要紧事?
莫不是一个人孤单寂寞,等我回家等急了?
容宣心中窃喜,他傲娇地抿了下嘴,忍住笑意“恭敬”问道,“疆景先生,不知今晚有甚要紧事要与宣商议?莫非是想劝宣主动献身吗?我见今晚月色颇好,恰为良机,宣十分乐意为先生效犬马之劳!”
萧琅老脸一红,清咳一声,故作镇定地将书翻了过来,“容相国回来得挺早啊,倒也无甚要事,不如早些安歇罢……”
突然被容宣像拔萝卜一般拦腰抱起,萧琅吓得尾音都变了调,急忙挥手关上窗户,“你怎如此大胆,不怕被外人瞧见吗!”
“不怕,名声若是坏了我正好可以趁机嫁到蓬莱,和你一起伺候无名先生他老人家,免得你一个人操劳。”说着,容宣将脸埋进萧琅的颈窝蹭了两下。萧琅站在案上,脚下踩着的正是那卷世间难得的孤本乐谱,他突然就不心疼那本书了。“琅琅是在等我回家吗?”
“你瞎了?”萧琅翻了个白眼,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容宣收紧手臂,眉眼弯弯却装出委屈的腔调,“我醉了~”
“我瞎了?”萧琅又翻了个白眼,这人一身酒气,脚步虚浮,是个人便能看出他醉得不轻。
“人家明姬,在宫门口拿着衣裳等着接君子回家,我也饮了酒,却无人接我回家。”容宣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得要命,非要萧琅亲一下不可。“你都不来帮我,公孙宠那厮在宴上欺负我,我都说不过他!”
“乖,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萧琅敷衍地揽了下腰,拍拍后背。“公孙宠有求于我,他欺负谁都不敢欺负你,我玩死他!夜深了,该歇下了……”
容宣恍若未闻,将她太老实的双手放在自己腰上,“琅琅,我也想成亲……”
“好说,你先睡下,明日一早我让姜妲给你安排。”
“不许跟我开玩笑!”
这人酒品说好也不是,说差也不是,也太难缠了!
萧琅在心里叹了口气,向他投降,“等你功成名就了,带着你家传国玉玺来蓬莱,说不定夫子看你有出息,一高兴便将我逐出师门便宜了你。”
容宣眼睛一亮,盯着萧琅的眼睛,正经且又坚定,他道,“那可说好了,等立国称王我便再上蓬莱,至时你可不准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你快睡罢。”
萧琅将他往床边拖,容宣红着脸十分“羞涩”地半推半就,让萧琅莫着急,他马上就来。
萧琅没好气地扯过锦衾给他盖上,顺便把脸也盖上,免得自己忍不住给他一巴掌。
容宣伸手扯住袖子不许她走,萧琅恐吓他说沉萧今晚若是见不到她,明天定会将他头拧下来。容宣根本没在怕的,两个沉萧都打不过他一个,谁拧谁的头可真不好说!
萧琅“对对对”“是是是”地应付了几句,见容宣再未吱声便以为他终于睡着了,正要离开却听那人又委委屈屈地与她说,“公孙兄弟要找你起卦,你可不能帮他们……”
“给钱吗?能给多少?”萧琅期待地搓搓手,“若他舍得下血本……
“不行!下血本也不能帮!他今晚欺负我来着……”
容宣翻了个身,萧琅以为他又要起来,赶紧安抚他,“好好好~不帮不帮,我又不在乎钱……”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