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的手捏成了拳头,咯咯作响。
这贱种好厉害的手段,好狠的心计!
是,也只有他。
他这是报复,他不敢报复她却报复在她儿子身上!
这一刻,廖氏恨不得手撕齐曜,将他拆皮剥骨才能一解她心头之恨!
武功侯府这些年一直平平,齐真田是个没出息只会吃老本的乡下佬。
若不是她仗着她爹廖大学士曾经给三王爷当过讲师的情分,好不容易才搭上了贵妃娘娘和三王爷的船。
本来顺风顺水武功侯府的明天也指日可待,毕竟三王爷都监国了。
只要三王爷登基,拥护他的武功侯府自然能更上一层楼。
而她的儿子阿晔,等齐真田死了他继承的武功侯府自然会比如今的武功侯府更好。
她努力做了一切,可这一切都被齐曜这个贱种给毁了!
廖氏不用再去猜想这桩事的始末,一定是齐曜!
也只有他知道齐晔和丁御史之间的旧恨,又知道丁御史其实是五王爷的人,他利用的好啊。
他连面都没露,就害的三王爷丢了监国的职位失了一步登天的机会,害的武功侯府失了三王爷和贵妃娘娘的信任爱重,害的官家震怒下旨将阿晔重打五十大板现如今还躺在床上,害的齐真田被当庭叱骂教子无方闭门思过三个月险些被削爵,更害的整个京城风云变化此消彼长。
这还是那个贱种吗?
廖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紧皱的眉头形成了一个“川”字,深刻的皱纹像是印进了皮肉一样尽显老态。
“你问清楚了吗?这贱种现在在哪?”
齐贵闷声道:“小的让人拷问了那对师徒,那对师徒只知道他们从湖州府来,说是一个月前就已经回去了。小的派人去通州查了,的确一个月前有人见着大……大少爷和另一个男子同行,搭去杭州的货船走了。”
湖州府?
廖氏慢慢抬起了眼,“他在浙江?”
“算着日子那货船应该才到杭州,如今刚刚回程,小的也不敢确认大少爷就回了湖州府,若是要查就要派人去湖州府。”
“查!”
廖氏猛地提高了声音,“给我查个清楚明白!他怎么会没死?怎么又上了京城又回了湖州府?他到底要干什么?”
齐贵一惊,“是!小的这就派人去查!”
“慢着!”
廖氏将手一扬,“让齐壹他们去。”
齐贵不敢答应,“夫人,这……”
武功侯府的护卫明的用一二三四,暗地下干脏活的死士用大写的壹贰叄肆。
廖氏要派的就是死士。
齐贵颤着声音,“夫人三思啊,侯府调动死士一向都要经过侯爷,小的不敢……”
廖氏冷笑:“你的好侯爷现如今不是奉了官家的令闭门思过三个月吗?现在他谁都不见,三个月的功夫来回一趟江南也够了,不等你的好侯爷出关,齐壹他们也都回来了。你不说我不说,神不知鬼不觉的,你的好侯爷又怎会知道?”
齐贵还是不敢,“夫人,这可是大少爷啊。”
“大少爷?”
廖氏怒拍桌子,“他算哪门子大少爷?他就是个贱种?他把三王爷害成这样把我们武功侯府害成这样,还有我的阿晔被他害的现在还躺在床上,齐贵,你到底是谁的人?你信不信我现在撤了你大管事的位子,有的是人来当这个听话的大管事!”
齐贵终于闭了嘴,“是……夫人,小的这就下去安排。”
廖氏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上一趟赵放办事不利,我自然会找他算账,这一回……若是再办不好,齐贵你也不必来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