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肚子的酒虫发痒,吞了吞口水忍住了酒瘾,“就烧刀子吧……这玉堂春贵且不说,从京里带过来很是不容易,你日后要用到的地方多得是,我们兄弟两个喝酒烧刀子就够了。”
“嗐!”阿晦不答应,“烧刀子烈够味,我是怕大哥嫌弃玉堂春太柔和了些,这才多嘴问一句。这玉堂春算什么稀罕物?大哥想喝多少喝多少,我家若是没了再让京里送过来就成。”
陈立一听先是一喜,这有玉堂春喝谁耐烦喝那烧刀子?
又烈又辣嗓子,还容易宿醉。
一喜之后就是突然郑重。
“阿曜,仗着我是大哥的身份,我问你一句,你可得老实告诉我。”陈立一向忠厚的脸上多了几分精明,“你可是出身武功侯府?”
阿晦的身份有心人早就知道,可一般人若他不承认旁人也不敢肯定。
“大哥既然问了我也不敢瞒大哥,没错,我的确出身武功侯府。”
陈立一拍桌子,“好兄弟,你有这样的出身又何苦到边关来吃沙子?”
阿晦摇头苦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陈立内心一阵激动,他娘子果然没说错,这齐曜果然出身显赫,也难怪胡昭听了娘子的那一番话就春心荡漾上赶着要倒贴给人家做妾。
这做妾也分给谁做妾。
胡昭这话倒也的确没说出,只是可惜人家看不上她不说,齐曜的娘子也不是个吃素的。
陈立强令自个收回心思,“愿闻其详。”
阿晦本就有意收拢陈立,他根基单薄要想在颍川闯出一番事业来就必须要有自个的根基和人脉。
“不知道大哥可曾听说过武功侯从前的旧事?”
陈立是本地人,颍川这些年发生过什么事怎么能瞒得过他这样的本地人?
看了眼阿晦,陈立也不好说人家的老子,“这自然是知晓,不过当年的事究竟如何到底时间久了。”
阿晦苦笑:“当年……”
等阿晦自爆完家丑,陈立的一张方脸上的神情变幻,最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么说来,阿曜你弟弟瘸了腿日后就要与这世子之位无缘了?”
阿晦说半天为的就是陈立的这一句话,“按照律法,这世子自然不能是身有残疾之人。”
陈立眼睛一亮,习惯性地想拍阿晦的肩膀,手刚一动就又被他自个收了回去。
“我看弟弟你就一脸的福相必然有老天爷保佑,这该是你的日后一定还会是你的。”
阿晦心里失笑,知道陈立这是听了他日后有可能会被立为世子继承武功侯府,就是在表忠心。
也好,无论如何,利益才是驱动人最原始的动力。
不管怎么说,陈立如今勉强可以算是阿晦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