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烈哑口无言——毕竟是自己种下的果,酸甜苦辣只能自己尝了。
慕容惜蕾以为他是吃醋,越发调皮地笑道:“哎呀,你说人家成公子年轻有为,又是圣上的恩人。要是嫁给他,那可是前程无忧呢。”
“比起嫁入宫中好多了。至少在宫外无忧无虑的,还能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话音刚落,盛烈将手中的剑重重地放在桌上——没办法,为了将戏作全,只能连自己的醋都吃了。
慕容惜蕾暗笑,表面上故作害怕:“殿下,强扭的瓜不甜,你就算拿刀架到我脖子上,逼我嫁给你,我们之间也不会幸福的。”
“慕容惜蕾,你最好反思一下,你都说了些什么。”他故作生气地命令道。
“别忘了,昨夜可是你答应我,等事成之后就会嫁给我的。才一天时间你就想嫁给别人了?”
她倒也不怕,轻轻靠近他,笑容明媚:“吃醋了?”
盛烈被她的笑容迷住,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慕容惜蕾甜甜地说道:“除了你以外,我可从来没答应过要嫁给任何人,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我还要忙,失陪了。”
见她潇洒地走开,盛烈也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几日后,慕容惜蕾来到锦绣阁,命家仆们一同前来开会。
她坐在首座,神情严肃地望着众人,由彩娥依次记录他们的籍贯和负责的工作。
“姑娘,请过目。”彩娥将记录好的档案交到了她的手里,又在她的授意下,郑重地向众人颁布了新制度。
“以上规定,各位都得牢记在心,每个月,姑娘都会亲自考核。若考核不通过,将逐出去,永不录用。”
话音刚落,下人们窃窃私语,显然对这样的制度,他们是不服气的。
一位婆子走了出来,举止十分傲慢地痛斥道:“这分明就是压榨咱们!本来每个月的工钱就不多,如今还制定了这样的制度,这不是成心让我们喝西北风去吗?”
众人见她发言,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纷纷抗议起来。
慕容惜蕾对照着手中的资料查看了这位婆子的事迹,顿时明白了过来,微笑问:“想必你就是张嫂吧?听说自阿福走后,你的级别是最高了。”
张嫂神气地回答:“那是。老婆子我在左家打理许多年了。别说是先前的于夫人,就是当年大小姐在时,也得看我几分薄面。”
“姑娘,你年纪尚轻,不知咱们这些工人的不易。您要是非得坚持这个新制度,我们啊,只能另谋高就了。”
彩娥气不过,又不知该用什么话语怼她,只能向慕容惜蕾投来了埋怨的眼神。
慕容惜蕾却保持着微笑:“我接管家中生意,也有为你们着想。这基本工钱加上绩效的意思便是,每个月你们都有固定的工钱,”
“外加上如果你们售出的东西多,我还能额外加工钱。试想一下,等明年回老家过年时,你们就可以拿到比以往更高的工钱回去孝敬父母,这不比从前固定工钱来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