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安分守己的待在这宁圣宫里,否则,朕让你连太后都做不成!”
思及过往,濯景州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变得极为凶狠暴戾,恍若一头孤狼,稍有不慎,惹怒了他,他便会将你撕咬啃食的连骨头都不剩。
庄太后触及到他那猩红的双眼时,心头猛然一颤,恐惧的又连连退了几步,可又不甘心的说道,“濯景州,你这般对哀家,你会后悔的!”
后悔?绝无可能!
濯景州冷哼了一声,毫不犹豫的踏出永寿殿。
将她送去皇陵,便是今夜她掺和叶召南的婚事,指手画脚的惩罚。
濯景州的脚步渐行渐远,庄太后支撑不住,身形不稳的差点跌坐在了殿上。
“于嬷嬷,扶哀家进内殿!”声音有气无力,庄太后一双凤眸却闪烁着冷光,“将哀家扶到桌前,准备笔墨,哀家要写封手书。”
于嬷嬷神色恭敬,迅速的将东西准备好。
庄太后提笔,在铺开的宣纸上,快速下笔。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她就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小心的将宣纸上的墨迹风干,然后将其折叠好,放了一个竹节中。
“命人将它送去丞相府,亲自交到丞相手中,不可让旁人看到!”语气冰冷,庄太后的眼底,寒光闪闪,还有着毫不掩饰的野望!
于嬷嬷双手接过竹节,快速的出了内殿。
“濯景州,这是你逼哀家的……”
幽幽的声音,若有似无的在内殿扩散,连带一起扩散的,很有隐隐的杀意……
须臾,于嬷嬷又回到了内殿。
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身材欣长,身着墨色束服的男子,他面上戴着半块黑色面具,一双外露的凤眼,冷冰冰的,眼底潜藏的是浓浓的煞气,周身的血煞之气浓郁的是让人不敢靠近。
听闻到脚步声,杵着额头的庄太后,缓缓的坐起身,目光落在男子身上,笑意一闪而过,却未达深处,“启儿,你来了。”
男子微微颔首,走到了庄太后的面前,径直落了座。
“你叫我来,有何事?”
阴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男子捻起一块糕点,放在了嘴里,那随意的态度,就像是没有将庄太后放在眼里一样。
偏生,无论是庄太后,还是她身侧伺候的于嬷嬷,都没有半点的异色。
“启儿,哀家问你,你可愿坐上那位子?”庄太后目光含笑的盯着眼前的男子,嘴里说出来的话却着实惊住了男子,他拿糕点的手微微一顿,有些错愕的看向庄太后。
“你若愿意,哀家便满足你。”庄太后又道了一句。
狐疑的盯着她看了片刻,见她不似在开玩笑,男子当即坐直了身,笑道,“帝位啊,谁不喜欢?”
庄太后勾了勾唇,“如此便好。”
“不过,启儿,你需记着,他日你登上那位子之时,莫要忘了,是谁让你坐上去的!”庄太后的语气,忽而变得冷厉了,一双凤眸,看向男子时,眼里隐含警告。
男子看得清楚,也知庄太后的意思,是警告他日后坐上那帝位,不可像濯景州那样忤逆她。
她要做的是可以,只手翻云覆雨,权力至高无上的太后。
“自然。您是母后,儿子自然是要尊您、敬您!”男子轻笑着点了点头,眼里的光芒明明灭灭,心里的野望,是前所未有的浓烈。
闻言,庄太后笑了,眼里尽是得意之色,心里更是冷冷的笑道,濯景州啊濯景州,你只怕是不知道,哀家可不止你这么一个儿子。你既对哀家不孝,哀家便将你从那位子上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