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肆宇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
要问为什么,他也不明白,怎么自己一觉醒来,宅子里就多了个妖艳得男女通吃的神明,他也是到了很久之后才认出来这是白,震惊了好一会儿。
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待在祁鱼和白的旁边,却老是有一种十万瓦电灯泡的感觉,两人明明和之前无异,气氛却变得好像冒起粉红泡泡。
但是这些都算不了什么,真的。
卢肆宇心情复杂地接过断递来的温热的毛巾,对方一脸恭敬地对他说:“主人,请用。”惹得卢肆宇差点把毛巾接丢了。
你没听错,断在叫他“主人”,这就是卢肆宇最不明白的事,自己不过是按照祁鱼的吩咐天还没亮就被叫醒然后照顾晕倒的断而已,怎么断一醒来,他反倒成了对方的主人,那白又算什么啊?
“唉。”卢肆宇擦完脸把毛巾递给断,对方见他唉声叹气,关切地问这问那,他只好傻笑着说没事,内心百感交集。
虽说断是和祁鱼一样的面瘫脸,不对,应该说是升级版,但是这样贴心的服务还是让他心里过不去啊。
有谁能跟他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吗?
那头卢肆宇和断“友好”相处,这边祁鱼和白安置着同样昏睡的牙啸,外婆也在一旁看着。
他们和外婆简单地交代了来龙去脉,而外婆竟然有解决镇魂锁的方法。
“你外公他年轻的时候,也曾听说镇魂锁一事,经过调查,他确认了镇魂锁的真实存在,而我也是在调查中和你外公相遇。
“北他啊,在还没预知小鱼你的出世之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将镇魂锁抹除,毕竟归根到底镇魂锁不是善的产物,可惜后来因病早早离世,他就嘱托我,把他的骨灰留起来,如果镇魂锁出现,就设法将其埋入骨灰之中,利用其中蕴含的灵力将其溶解。我遇不到的话就代代传承,现在看来已经不用了。”
外婆怀念地说完,抚摸了几下手中的镇魂锁,这才抬头看向牙啸:“他也是思念太重,却是走不了正路。”
祁鱼道:“外婆,我听牙啸说你们曾有过一段短暂的寄愿,就在十年前对吗?”
外婆眯了眼:“那时你外公对白的寄愿不够牢固,我就和牙啸订立短暂寄愿来守愿,没想到他居然是别有目的,步步为营。他的本质并不坏啊。”
“不够牢固?是因为……我的劫难吗?”竟然有这么厉害,就连外公强大的灵力都镇压不了?所以才有了嘉守和白的合作?
这样一想,爸妈当年也是知道嘉守的事的,怎么现在竟也像失忆了一样?
可惜,因为有天规的限制,外婆不能进行透露,否则又会如上次一般。
白在一旁若有所思,没有开口。
三人聊了一会儿,牙啸终于醒来,他眨了几下眼,声线慵懒:“我这是在哪儿……”
外婆朝他们点点头,默默地退下朝着祭室而去,准备解决镇魂锁一事。
牙啸将滑落的长发撩到肩后,像从前一样没有整理好领口,任由诱人的锁骨和肩头裸露,尽显魅惑本色。
他半眯着凤眼坐着,打量着祁鱼:“白,这是谁?”说完他似乎感应到什么,露出狐狸微笑,“有趣,居然和你寄愿了。如今你恢复九尾力量,倒是便宜了这丫头。”
祁鱼看向白,用眼神表达着疑惑:牙啸好像失去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