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七拍了拍手,“你南韵还害怕丢人?往常你不老是觉得我丢人吗?放心,你醉酒的样子就我们看到了,我们啊会为你的美好形象保密的!”言七摆出一个手势,给南韵展示她的自信。
南韵听了言七的话,这下头更疼了,“我们?都是谁们啊?言泽辰再加上温桦旭吗?”南韵拿起了梳子,梳着发尾。
言七从床上蹦了下来,一把夺走了言南韵的梳子,帮南韵梳了起来,“可不是嘛,不然还会有谁?啊,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卡了鱼刺你都不记得了?”
南韵倒听了件新鲜事,“你还能卡了鱼刺?昨晚的全鱼宴可是给你准备的,果然,这鱼刺不卡你确实没了道理。”说完南韵便笑了起来,忽视言七的白眼。
言七捶了南韵一下,又接着帮南韵梳头,“你呀,一点也不关心我,卡了鱼刺也不问问我好不好,真是没心没肺的。对了,言泽辰最近又要走了,你可知道?”言七梳着南韵的头发,捋着一小缕束起辫子来。
南韵有些惊奇,转了头,却不想扰乱了言七绾的发束,只听的言七啧啧两句,“什么时候的事,我当然不知道啊。”
言七又重新梳起那缕散了的头发,“今早的事吧,把我叫过去好一顿骂呢,说什么他要出远门了,陵阁的事让我和管事姐姐一起处理了,尽量参考管事的意见,实在不行就问问主事和主司。我一听,根本就没有实权嘛,只占了个暂代阁主的名号。”言七说到自己没有实权的事,又有了小脾气。
言七手里的动作没有停,继续帮南韵梳着发,只一缕一缕地编着发,再绾起发髻来,最后再放下一缕碎发,一个落云髻便束成了。
南韵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发髻很精致。南韵开始扑了粉来,脸上也多了光泽,“言泽辰没有说去哪里,去多久吗?”南韵刷上了胭脂,在镜子里又开始描眉。
言七托腮沉思,“好像要去北境吧,这都是陵阁的最高机密了,去多久我不知道,但是言泽辰每次出去外地都很久的,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呢。我那次外出还不是三个月,回来天地都变了,物是人非的。”言七拿了南韵的外衣,走了过来。
南韵也描完了眉,沾了口红纸,上了些色,回头穿上言七手里的衣服,“那他什么时候走呢,怎么一去就要这么久?”
言七扬起头来,“我不知道,许是北境事情很急吧,言泽辰一般都不会亲自出马的,如果不是事情太繁杂,他断然不会离开陵阁的。”
南韵暗自想了想,这么说来,言泽辰也要离开好一阵子,心里也多了些不知名的感觉。
南韵开了门,走到院子里去,想和言泽辰道个别。早晨伴随着鸟儿的啼鸣,南韵和言七一起来到花园。蓝天白云,天高云淡,空气清新,鸟语花香。园子里的花开的正好,赶上了立秋最好的时节,带着盛夏的生机,还开着大团大团的花,在绿叶的陪衬下花朵显得格外艳丽。言七采了一朵花,在南韵身边绕着,最后插进了南韵的发髻间,两个人走在石子小路上,心情也轻松许多。
言七带南韵来到言泽辰的书房,南韵敲了敲门,言七看她还这么讲礼节,笑了一下,直接推门而入。
言泽辰不抬头就知道,这肯定是言七,这么不见规矩,横冲直撞的,“七儿,你都不知道敲门的吗,温桦旭也是这样教你的?”
南韵看言七嬉皮笑脸的样子,只好问安,“七儿闹惯了,你又何必在意?”
言泽辰听出了南韵的声音,放下了笔,吩咐一旁的侍女去沏杯茶来。“怎么,你醒了,精神可好些了?”
言七听言泽辰这么温柔的话语,有些气不过,“言泽辰,你怎么对南韵就这么好声好气的,对我就呼来喝去的?”
南韵却很是尴尬,拉着言七,示意她不要乱讲话了。
言泽辰不理会,继续说着,“今日酒劲可过了,不要一会回去被看出来,女孩子喝酒可是很不好的,我怕南老爷以后不放心,不让七儿与你来往了。”
南韵点头,承认了自己的酒醉,“已经醒了,早起虽然头疼,喝了你这杯茶就好很多了。”
言七转头看过来,“小老鼠,你这话好厉害啊,我都听得好开心的,言泽辰肯定心里得着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