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外,风雪交加,客栈内,却尤为温暖。
深夜中,白绪愁叫醒客栈里正休息的十余客人,道:“各位,小店今日不留客了,各位请自行离开吧。”
那十余人听罢,躁动起来,其中一胖和尚站出,道:“掌柜这是何意?岂有交了钱还不让住店的道理!”
“各位勿怒,只因我家中有事,欲归老家,若诸位不愿走,那就留下,总之,我先走一步,恕不奉陪,请诸位好自为之,自求多福了。”
白绪愁话毕,提起长剑,悬于腰处,抱起上官宏段之子,以疾步走进客栈一不起眼的屋中。众人入见时,白绪愁已不见了踪影。
正当众人疑间,百余官兵冲杀入客栈,那官兵领头见地上不知是昏倒、还是死了的十名先锋官兵,又见到这十来名客栈的“怪人”,自然心生疑惑。
尚未等那十人中的胖和尚开口解释,双方就不由分说地斗杀起来,结局自不必说,十来个人纵使个个武艺高强,也难以与百来人抗衡,尽皆被杀,无一生还。
正印证了“当今朝廷草菅人命”一言。
官兵在客栈内四处搜查,略无可疑之处,又岂谈寻到白绪愁?众人自然不晓,那白绪愁早已从千里密道逃出客栈,往那帝国富土,江南之地而去了。
……
时光飞转流逝,非神人所不及。转眼间,将近十八年过去,旧事成空。
大好江南三月中,风情万种,柳条拂水漾清波,万种风情。
正是三月天,江南迎春。
杭州城外,两名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年各驾着一匹黄马和白马,在荒道上飞驰。
那黄马少年,身穿金丝绸布衣,腰挂青壳长剑,悬着镶金边翡翠玉佩,背上还背着一张大弓,相貌清秀英俊,一看便知是贵族名门子弟。
而与他同行的白马少年,衣着平平,同样是腰悬一柄长剑,佩戴着一个浑体通白的玉佩,不同的是,其背上并未背弓。相貌英俊自不必说,还散出一身魄力。
二人驰着骏马奔到这荒郊沙路上,明显,是来打猎玩趣的。
“吁,吁。”
二人停住马,仰头而望。那白马少年道:“江兄,此地不知是什么荒山野岭,竟有如此多的鹰雕,不如我们二人就在此地比猎如何?”
黄马少年听罢,不由地惊道:“白兄,你开什么玩笑,比猎雕你不带只弓半箭,莫不是用长剑击之?哈哈哈…”
白马少年听罢,亦笑道:“我自有办法猎雕,江兄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好好好。”黄马少年取弓搭箭,静观环境,忽见得一雕翱天而飞,盘旋于空中,随即挽弓搭箭,射向那大雕。可那大雕甚是机敏,一闪而过。
“仁兄看来不行啊,看我来!”
白马少年轻功了得,借力踏步于半空之际,袖中一粒石子投出,随即落地,瞬息之间,那大雕也看似自然地落了下来,被其一手接住。
黄马少年一看,那雕被石子洞穿心脏,已经死亡,不禁大惊道:“没想到白仇兄不仅轻功极佳,连指间劲力也如此强猛,江卢佩服!”
“哪里哪里,不过是父亲教了点皮毛功夫,若真遇到江湖的高手,还是毫无还手之力。”被唤作“白仇”的白马少年自我取笑道。
“要论江湖高手,何人是你爹的对手啊?”
二人正说笑间,脚下沙丘中忽然钻出一人,那人打出一掌,白仇和江卢倒飞而出。
那人是名老者,一脸疯样,一身破烂不堪的黑袍,“两个混小子,敢到老夫的沙凉关来射老夫养的雕,还在这里妄谈天下英雄,就你们两个小子配吗?”
二人艰难站起身,那江卢摸了摸头,问道:“喂,你是谁?为何在此伤我二人?”
老者听罢,大笑道:“鼠辈安知吾名?告诉你也无妨,老夫正是天下人惧之的沙凉关沙鬼翁!”
白仇江卢听罢,不禁大惊,这沙鬼翁在江湖上名气不小,其擅遁沙术,武功内力难以捉摸,手段残忍老练。
“沙老前辈,我们无冤无仇,为何伤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