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鬼翁遁入沙中,忽在白仇身旁现出来,一把夺过死雕,道:“因为你们杀了老夫的爱雕,这雕乃老夫爱宠,今日放其归天游玩,怎奈汝二人这般无理,一箭射杀了它!”
白仇江卢立马道歉:“向前辈陪罪了。”
“陪罪何用?想必你们也知道老夫行走江湖的准则吧,怒则嗜人,饿则饮血,老夫也好久没吃人肉、喝人血了,不如今日二位就为老夫的爱雕偿命吧!”
沙鬼翁双眼泛起红光,盯着白仇江卢二人,二人见沙鬼翁一脸馋相,不由得心头一慌,快速滑出长剑,指向沙鬼翁。
沙鬼翁见长剑,大笑道:“真是不知死活!”
旦见其微微拂袖,黄沙漫天,两柄长剑被沙鬼翁一掌击飞。
“两个小辈也敢与老夫斗武?不自量力!”沙鬼翁那枯掌轰出,黄沙漫天,掌形浮现向前击去。
烟尘炸开,一声低语传来:“自称‘杭沙九鬼’之一的沙鬼翁沙老前辈,还欺负晚辈?”
沙鬼翁叫道:“何人装神弄鬼?”
烟尘散开,白仇江卢二人全然无恙,而二人面前站着一名男子。那人身穿白衣,长发飘然,气定神闲,相貌甚是俊美,分明是男子却比女子美出几分,竟是当年那白绪愁。
可这也该过了近二十年,而白绪愁容颜却毫无老却之样!
按说白绪愁当初看似也就只有二十来岁,这十多年过去,应该也是年近四旬,但单从容貌来看,却是毫无变化,实在怪异。
那沙鬼翁见白绪愁,自然认得是谁。这白绪愁正是当今江湖武林中的“天下首疾风”,内力深厚,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更学得武林失传绝学——天灵玄掌法,江湖中可以说是独步天下!
沙鬼翁见他,自知其不好惹,语气便舒缓下来:“原来是白绪愁白先生啊,不知老夫又是怎么招惹了您?”
白绪愁指向白仇和江卢,”你伤我子与其朋友。”
“哦,冒犯了,原来是您家的公子啊,那算老夫倒霉了,这雕就算送给你公子吧。”沙鬼翁怒而不露地说道,说完将死雕扔给白绪愁。
随即,那沙鬼翁毫不吭声地遁入沙中,离开三人。
“仇儿,无事否?”白绪愁看似漠然地向白仇问道。
“爹,我没事。”
“那好,记得以后莫要来这沙凉关,见了那沙鬼翁以躲为上,沙鬼翁武功颇强不说,流沙毒掌术更是练得尤其厉害,斗毒的话,连我都不是其对手。况且,此人记仇得很,日后定要提防!”
“谨遵父亲之命。”
“先走了。”白绪愁见事已摆平,踏轻功而去,其轻功不同于他人,像是烟消云散,倾刻无踪,正是那“天下首疾风”!
其实,这白仇,正是十八年前上官宏段和孙姝燕之子,十八年过去,在白绪愁抚养下,白仇不仅安然无恙地长大,更习得一身不俗的武功,白绪愁也未负当年托子之交!
而那名黄马少年江卢,是杭州城大户人家江家的少爷,与白仇交友不过数月,二人志同道合,关系自然密切起来。
二人皆是少年,又都好射猎,偶尔下棋作诗,游山玩水,二人能文能武,自交友来便尤爱游山玩水作乐。
白绪愁自那年离开雪域客栈之后,便至江南居住,在这十八年里,“半刚半柔”地将白仇抚养大,可直至今日,白仇尚还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
而白绪愁打算待白仇及加冠之年后,再将这些告之于他,也好让白仇为其父母报仇。
……
汴京城里,人海茫茫,一片钟鸣鼎食之相,毕竟是当今都城汴京啊!
汴京大客栈,二楼,一间房内。大方桌上围坐了数十名穿着各异的人物。
那十余人中,一独眼男子斜视四方,见四下无人偷视,便谨慎地对众人轻声说道:“听说,武林至尊圣物,五行风火令旗之一的水生旗,被少林派那群和尚找到了,各位怎么看?”
“抢!”十余人中,一戴银白鬼面具的人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