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慕容兴辽怒问道。
“是二公主!”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是汐儿杀了清将军?”
“不错,就是妹妹!”一边那慕容秀闻声站出,咐和道。
“秀儿,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慕容兴辽问道。
“昨日,我的手下在禁闭室外亲眼所见,就是妹妹亲手暗算了清问风将军!”慕容秀说起话来,尽显淡定。
“哦?你说你的手下亲眼见到汐儿杀了清将军?那你的那名手下呢,快快叫来问问。”
一会儿,一具尸体被抬了上来。
“父王,孩儿的手下在被发现时,已被慕容汐刺伤,奄奄一息,临死之前才亲口告诉我此中真相…”慕容秀道。
慕容兴辽略收心中悲愤:“既是如此,死无对证,你岂可断言是汐儿将清将军杀害?再者说,汐儿虽然习武悟性极高,但岂能与清将军的武功相提并论?你说清将军是被汐儿所杀,这…”
听到这里,慕容秀不禁怒起:“父王!您从小就宠溺妹妹!这次清将军被杀,如此重罪,您还要袒护着她吗?”
“秀儿,口说无凭,若真是汐儿所为,本王定然饶不了她,可是证据呢?”
慕容秀这才收话道:“父王,您若不相信,大可将妹妹传过来,亲自审问一番。”
“好,来人,快传二公主!”
不过半会儿,一小卒来到帐中,颤颤跪下道:“回禀大王…二公主早已不在禁闭室内了。”
慕容兴辽听罢,双眼怒睁而起,倒在主椅之上,迟迟不语,眼中满是惊愕。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忽得一声雷鸣般的怒语响起,慕容兴辽愤然起身,喝道:“混账东西!还不快去给我把她找回来!”
那小卒缩下头,连声应道:“是!小的这就去。”言罢,连滚带爬地出了中军帐。
一边慕容秀见慕容兴辽如此震怒,一时不敢言语。过了好半会儿,才发话道:“父王,妹妹此时失踪,莫非是…畏罪潜逃了?”
慕容兴辽好不容易才暂消怒火,听得此言,不禁受激,扬声怒道:“够了!再言此事者定斩不饶!”
言罢,抬步走出中军帐,只轻声留下一句:“以辽邦王室礼仪,厚葬清将军,择日,本王将亲临祭奠,为清将军送行…”话毕,试泪而去。
见慕容兴辽已经走远,那跪于地下的侯云这才缓缓起身,轻声问道:“大公主,这样真的可行吗?”
慕容秀未应此问,只答道:“这里人多眼杂,不便交谈…”
……
“大公主,依你看,大王中计了吗?”侯云问道。
慕容秀轻哼一声,言道:“依刚才状况,他还是半信半疑,甚至宁疑不信,不过,我们已经成功了。”
“哦?何出此言?”
“你忘了,他尚有大病未愈吗?”慕容秀道。
“他确实身染大病,可自从当年求得神医救治过后,就已经好了大半。如今这一晃十多年,那病恐怕也已经不治而愈了吧。”侯云言道。
“不,当年神医说过,那病有复发的可能。你注意到他刚才的样子了吗?清问风死,一悲,慕容汐逃,一怒。悲怒交集,使其病势更重,大病复发,命也不久矣。”
那侯云听罢,这才有些恍然大悟道:“公主圣明!哦不,应该是女王圣明!”言罢,侯云以尊王之礼向慕容秀跪下。
慕容秀见状,扶起侯云道:“侯将军请起,那老东西的命是不久了,可他手下的人士还很多。欲当辽主,必先铲除,而要铲除,就离不开侯将军您的协助了!”
侯云站起身,握拳道:“属下侯云,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公主殿下,早日登上辽主之位!”
……
雾盈碧天,雨浴沃土,不甚繁华的真定府城外,下起了绵绵细雨。
一阵风起,那城楼上的辽邦大旗随风而起。由此见得,真定城已被辽军所占。
城外不远的薄雾之中,一匹白马携风带雨,飞奔而来。
白仇望见前方城廓,心中不由喜道:“前面应该就是真定府了,总算是要到了,医修林就在不远了!汐妹,快到了,你一定要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