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
正当那梅妆碧叹许之间,几声脚步声忽从门外传来,果然,只见几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从抚宁苑外走来。
这几名男子的身上皆配着短剑,衣着平平,似乎像是哪家富贵人家的仆人。
梅妆碧见状,收好银子,前去迎接。
“你就是此店之主?可曾见过此人?”那几人中一人站出,取出一幅画卷,示于梅妆碧。
画上那女子面貌清秀,美丽动人,梅妆碧见此,心中不由为之一颤。
这女子,不正是刚才来此易容的那女子吗?
梅妆碧心中暗想,自料不妙,慌忙思考对策。看这几个人的派头,来头自然不小,她可不想过多地招惹是非!随便打发走这几人便好了。
“这人…似是面生…各位要寻,还是去往别处吧。”梅妆碧微微有些害怕,不由吞吐而语。
她既然已经收了江卢的“封口之钱”,出于行规,也自然不能轻易将那女子之事说出来。
见梅妆碧有些慌意,为首那男子明显有些不相信,向四下打量了一番:“此话当真?”言语之际,从口袋中拿出一物。
此物金光闪闪,不是他物,正是一枚黄金,整整的一枚金锭!
梅妆碧见到这黄金,双眼不由放光,那是什么,一枚金锭啊!
“怎么样?梅店主,你究竟见过这女子么?”男子复问道,边说还边将那金锭收回袋中。
“诶…我见过,见过!她方才还在本店易过容。”
……
杭州城中。
一处较为隐秘的高地之上,已是聚集了不少人物。
这些人衣着各异,或身着道袍,或身着长衣,或身着禅服。
“会川尼派到!”
只听得一声唤语,一队女子从一边走来,为首那女子面容秀美,身着红袖黑裳,在众人中显得格外煞眼。
“原来是若幽师太到了啊,在下云玄派薛不成。”一独眼男子见若幽至,拂手相迎,未曾想,那若幽满是不屑,并不搭理,只径直地向前走去。
一旁众人见得此状,不由哂笑,薛不成又羞又恼,有些愤懑之意,微微瞪了若幽几眼,缓缓退下:“哼,不过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竟然如此傲慢!”
“薛掌门啊,你这阿谀奉承的性子还是一点未变啊!若幽师太乃大派掌门,岂会理你?”一身材矮小的老者颠步而出,举起酒壶,潇洒地饮酒道。
“哼,你这飞流派的酒疯子又来搅局!”薛不成拂袖轻视,并不愿看向那矮小老者。
那老者正是飞流派的掌门——行缘,其生性好酒,嗜酒如命,会一套醉龙卧虎拳,在江湖中倒有一席之地。此人口无遮拦,又喜说道是非,旁人皆不愿意招惹他。
约莫几刻,此地附近已是有了六十来号人,人虽不算太多,却已来了几大帮派。
尼派,飞流派,云玄派,一叶门,青山宗及禅子派六大帮派,各派皆领着十来号人,约莫共六十来号。
见众人已至,一身材颇为高大,面貌较为俊朗的男子发声道:“既然众位已至,那么此次的‘讨贼大会’该由何人来主持呢?”
那男子正是一叶门掌门——江一叶,此人也甚是傲慢,好仗势欺人,江湖皆言其并非什么善类。
听得江一叶此问,另有一位僧人从人群中走出:“阿弥陀佛,禅子派乌蝉子,愿意担任。”
“好笑,少林派没来,轮得到野和尚称王?你禅子派不过少林分支帮派,何能担此大任?”江一叶冷嘲热讽,满是不屑之意。
那乌蝉子受此屈辱,略平怒气:“江湖规矩,能者为王!江掌门可敢与贫僧以武争之!”
言讫,只见那江一叶提起柳叶弯剑,飞身而起,直冲向乌蝉子。乌蝉子未显慌状,只是踏步移身,轻轻闪开。
江一叶见状,稳起弯剑,步步相逼,寸步不让,直逼得乌蝉子连连后退。
可任那江一叶百斩千刺,乌蝉子只是后退躲闪,看起来轻松自如。
这令江一叶羞恼不堪:“你只会躲算什么英雄?诛杀屠门客莫非需要如此?呵呵,看你如何躲过我的柳叶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