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路上虽然经过了不少地方,也喝到了不少好酒,但却没有一样能与“醉玉箫”相比。
国都汴京,富饶豪奢,其酒虽醇,却沾染了太多的凡尘俗气,远不能达到甘美脱俗的程度。
其他地方,如庐州窖,江宁酿,虽脱离了些凡尘俗气,亲近了风土民情,却多多少少引上了一些“土味”,达不到清新自然。
只有这江南的“醉玉箫”,不仅味甘意醇,更是超凡脱俗,饮下一口,便能使人倘佯仙界、醉游玉箫、览尽天下。当真不负“醉玉箫”的美名!
想到这里,白仇快速御马,来到这雁翎山脚下。
“小二,提两壶‘醉玉箫’来!”白仇未下马,只在店外向内喊去。
“诶…!客官稍等,马上便来!”
不一会儿,白仇便提起酒壶,悠闲地继续向前走去。
“哎啊!”白仇喝下一壶“醉玉箫”,赞不绝口,飘飘然地望向前方,杭州城已是不远了,再过十几里路,也应该回到那逍遥山了。
回想此行,白仇也是深有感想。
这一路,他经历了太多事情了!救丽妹,逢追杀,坠断魂,击叛军…其中最让白仇难以忘怀的,当然还是自己与慕容汐定情相爱之事,以及他们在断魂崖下相互扶持的点点滴滴!
同样另白仇难以忘记的,便是他在汴京以酒结下了陈逍这位君子之交。
说句颇有不当的话,此乃是美人与兄弟尽得之了!
不过此时,他倒是有点想念逍遥山,还有他爹白绪愁了,只有白仇知道,白绪愁虽然看似冷漠,不沾凡事,但实际上很有担当,对白仇更是宠爱有加。
或许,只是因为白绪愁的性格有些怪异罢了,不论如何,白绪愁对白仇,都是十分喜爱的。
“爹,逍遥山,还有江卢,我回来了!”白仇饮下一口酒,快马向杭州城的方向而去。
……
江南杭州,凌府。
正堂的高椅之上,端坐着一看似岸然,相貌威严的高大男子,男子两眼放光,望向前面站着的几名女子。
这些女子相貌皆生得不凡,身材也甚是婀娜美艳,正含羞低头,向这中年男子问好。
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凌家家主,凌凡之父——凌怒。
凌怒此人,昏庸粗俗,喜好攀附权贵,豪奢无度,又十分宠爱自己的儿子。
不仅如此,凌怒其实还十分好色,特别是其夫人亡故之后,他便更加浪荡起来,只是平时碍于身份,不便显露罢了。
而此次所谓的“招能歌善舞之歌妓”,不过也是因为如此!
这里是凌家,自然没有外人,凌怒缓缓起身,细细地打量着众女子,感到十分快意。
“你们今日孰人愿意陪待?”凌怒微微笑起,挑选着众女子。
见众人未有应答,凌怒正欲亲自挑选之际,突然一家仆赶来,拜向凌怒:“老爷,还有一位绝美歌妓,请您过目。”
“哦?哪里?”凌怒正问间,一女子从门外慢慢走来,轻轻低下身子,向凌怒问了声安。这女子正是易容后的修雪。
凌怒见这女子生得果然美丽无比,身材亦是窈窕可人,望向修雪,不住地痴笑。
“好标致的美人儿!”
凌怒难抑心喜,微微嗅了嗅修雪身上的清香,陶醉其中,而修雪却故意收回了纤手。
“嗯,你这次干得不错,重重有赏!你就先把这位这位故娘安排到我房中候着吧!”凌怒向那家仆命令道。
那家仆唯唯诺诺,连声道谢,将修雪引去凌怒的房间。
修雪虽然表面有些不愿,但心中却十分欣喜。何故?那可是凌家家主的房间啊。
当然不是她真的想“陪侍”那凌怒,而是因为火云旗此等贵重之物,当然最有可能藏于那里。
如此看来,只要找到时机,在那里寻找一番,或从凌怒口中套话,取得那火云旗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