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心法第十八式!”
白仇看向剑谱,连自己都不可思议地惊道。要知道,这刚柔剑法心法一式尚不好练得,又怎会在这点时间内直接练完全套十八式?
一旁的那官兵头自然也是不敢相信。这武林绝技刚柔剑法,自张千末以来便失传,也就是说,只有张千末一人将其心法十八式练会过。
想这张千末生前外门弟子无数,内门弟子逾约千人,入室弟子也有近百人,自然将此剑法的心法传教给弟子过。
可江湖上,自张千末死后,这心法便真正失传,由此可知,其所传弟子应该是无一练会过。
这就可见这刚柔剑法心法有多么难练了。要说这时白仇练会了心法全式,官兵头岂能相信?
“轰隆!”
未及官兵头质疑,一声巨响打断二人惊意,官兵头忙叫道:“那大刀法王按捺不住,开始攻城了。”
白仇忙站起身,挑起那万骨刚柔剑:“既已练得此心法,应该可以一战。”
于是提起剑,冲出密室,官兵头也跟了上来。
二人到城楼上,果然听得那大刀法王在城前大肆叫嚣:“城中没有人了吗?大宋也无人了吗?哈哈,刚才那炮是给你们的警示,若再无人应战,我便一举夺城,屠戮满城百姓!”
白仇听罢,轻功飞身下城。
那大刀法王甚是狂傲,不屑道:“哼,手下败将也敢叫嚣,吃我一刀!”言毕,举起大刀快步飞奔而来,白仇不乱,不退反攻,提剑便击。
“叮,叮叮…”剑击大刀之声不断,战斗看似平淡,实则对大刀法王已是不利。
那大刀法王这时才发觉,任自己百般发力,每击上白仇之剑,力量便变小来,攻势也变慢,过上几招,打得很是憋屈。
战斗正激处,那大刀法王忽然收住大刀,快速向后退去。站稳,竖起大刀,言道:“什么破剑法?吃我撼山刀法!”
大刀法王运起内力,横起刀来,奋力一推,大刀旋转飞向白仇。
白仇连忙以剑御刀,这大刀甚是有力,但令所有人都未想到的是,那大刀接触到万骨刚柔剑时,剑身竟猛然弯曲,近似满月,似要断裂开来。
然而,剑身不仅未断,长剑忽得还猛然弹起,将那大刀直接弹飞!那大刀法王大惊失色,欲接住飞来大刀,手刚碰到,便被击退数尺之远,口中喷出鲜血。
白仇轻挥万骨刚柔剑,剑气凝聚而成,击中还未缓过神来的大刀法王,大刀法王仰天吐血,竟倒地而死!
刚柔练天地所欲,阴阳修人神所悉。
果然是好一招以柔克刚,刚柔剑法!
千余辽兵,见本部五十七座首领,享有盛名的大刀法王竟都已死,不禁惶恐不安,急忙撤退,溃不成军,邢州城这才算是免了一难。
“好啊,果真未看错公子,幸有公子保我邢州城免于祸乱,受小弟一拜!”官兵头跪谢道。
“不必如此,”白仇连将官兵头扶起,道:“多亏兄长教我学得刚柔剑法,否则我也不是那大刀法王的对手。对了,这万骨刚柔剑就还给你了。”白仇说罢,将手中剑递与官兵头。
官兵头见状,拒绝道:“这剑只有你能拔开,这是缘分和天意,既是天意所归,公子不可拒之,好好留下吧。”
说着,官兵头又从怀里取出黄纸本。这纸卷上正是那刚柔剑法的心法与剑法。
官兵头道:“这本刚柔剑谱也请公子收下吧,张道长走前曾交代过,谁拔出剑,便将剑和剑谱都交付与他,如今正应该交给你了。”
白仇见此,念也并非坏事,白白得下一神功,何乐而不为?因此,也就收下了。
“不知公子此去何方啊?”官兵头问道。
“北境的真定府,我有事要办。对了,这么久还未问及兄长尊姓大名,他日也好相见。”白仇说道。
“在下姓易,单名泊。”
“哦,易兄,在下白仇,幸得此一会,他日若能得见,必定好好坐下来畅饮一番。只是如今有要事赴真定府,不能畅饮,还望莫怪。”白仇道。
“无妨,公子旦走。”
“那告辞了。”白仇辞过易泊,翻身上马,别了那邢州城,向真定府飞驰而去。
骏马飞驰,加上邢州离真定府本就不算太远,不出一日,白仇便到了这真定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