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定府近年来,尽遭北方辽人洗劫,早已一片荒凉,了无生机。
白仇牵马入了城,发现街道上也无太多人,连行人都寥寥无几,与邢州城都比不上,更不必与繁华的苏州杭州做比较。
不论如何,总得先找人打听打听司马念之的住所。
“驾!”只听得一声策马声。
一身着戎装的妙龄少少骑着马,奔走在并无几人的真定城街道上,女子身后,还追着四名身着红袍的女子。
一旁的白仇认得是那日少林上独斗众掌门的那少女,连连躲到街旁,静观其变。
只见那少女转过马头,提起长剑,飞身而起,刺向那几名红袍女子。这令白仇着实吃了一惊,他原以为这几名红袍女子是那少女的手下,可这结果,的确令人感到意外。
面对那少女飞来之剑,众女子毫无惧色,纷纷后退至一边。
四名红袍女子中,一戴面具的高大女子笑道:“小姐,大王不在,就是大公主的天下,你这个公主的绊脚石,就趁现在永远消失吧!”
那少女不屑道:“早就猜到是慕容秀派你们来杀我了,姐姐可真是处心积虑啊!”
“废话少说!我红袍四护法今日定要取下你的人头去见大公主!”戴面具那女子言罢,四名红袍女子一齐抽出长鞭。
“受死!”四女子策马扬鞭,齐杀而来,那少女见状,又是提剑而出,速度极快,剑影一扫,便将长鞭击回。
少女飞身下马,挥剑而出,一道长虹剑气飞闪过来,四女子还未反应过来,皆被击下马背。
“看来二小姐的绣花剑法有增无减啊!既然如此,试试我四人的红莲掌法如何?”
说罢,四女子放下鞭,围成一圈,合起双掌。只见得一红光四溢的巨掌浮现,撞向那少女。
少女御起长剑相迎,只听得“轰隆”一声,烟尘散开,却不见了那少女的踪迹。
再看时,只见白仇提剑护住少女,已是退开数尺之远。
“光天化日之下,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英雄?”白仇持剑指向四女子,说道。
“多管闲事是吗?吃掌!”四女子又是一套红莲掌法轰出,白仇和少女纷纷闪身,快速躲开。
白仇和那少女似是灵犀在心一般,从两侧同步提剑而来,冲向那四女子。
白仇使出那刚柔剑法,而少女使出绣花剑法,疾步刺向四女子,未等四人反应过来,就已经惨死二人剑下,那戴面具的女子亦不例外。
直至此刻,那少女才认出这名救她的少年,正是前几日在少林见过几面的少年,不由惊道:“怎么又是你这流氓!”
白仇没好气道:“喂,算上这次,我可救你两次了,还不够还清那次的事情吗,再说,那次真是意外…”
“休想!”少女立马变脸:“偷看了本小姐就想以此扯平,痴心妄想!”
不过一会儿后,少女又放下语气,问向白仇:“你小子…叫什么名字啊?”
白仇笑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在意我这个流氓。”
那少女连忙说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记住,是哪个流氓欠本小姐人情没还完,不然你以为呢?爱说就说,不说拉倒!本小姐才不稀罕呢!”
“我叫白仇。”
“白愁?”少女端疑道,“有什么愁的?”
“不是白愁,是“报仇”的“仇”,白仇。”白仇忙解释道。
“白仇,白仇…”少女细念道,轻声带了一句“好名字。”
“那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白仇反问向少女。
少女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部落有要事,我得先走了。”说罢,头都不回地转身上马离开,走前留下一句:“慕容汐。”
白仇听罢,看向渐去的少女,笑道:“慕容汐,慕容汐…”
自言自语地念叨了半天,也留下了一句。“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