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王慕容兴辽巍然站于帐前,亲自引着一老者走出中军帐。
这老者满头白发,胡须颇长,只是面色红润且亲切,鹤发童颜,颇有修仙炼道之风骨。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江湖神医,有“反阎罗”之称的司马念之。
慕容兴辽执住司马念之的手,脉脉道别,眼中满是不舍…
“司马先生,我已命人从上京送来不少我族的美酒,且备了黄金过万,何不带走黄金,或在帐下多留几日?”慕容兴辽放下尊威,向司马念之言道。
司马念之闻此,只是微微一笑,道:“大王好意,老夫心领了。只是我性本爱居于幽室,自己于幽室中喝点浊酒,倒也更自然些,至于钱财,哈哈,救我徒儿的岳父,谈何钱财?”
司马念之轻抚白须,喜笑而语,慕容兴辽听得此话,也喜笑起。
二人再共饮了一杯好酒,司马念之这才请命,扬步离开。
慕容兴辽几番欲请人护送,却都被司马念之推辞。
望着司马念之已经走远,慕容兴辽才将目光缓缓收回,看此时的慕容兴辽,其精神面貌,与先前已经是大有不同!
只见其满面红光,眼神如炬,虽然已经理了一天的事务,却毫无倦意,鬓角处本已花白的几根头发,竟然重新黑润起来,丝毫没有了之前的憔悴之状。
不错,他的“不治之症”,已经被司马念之以龙血回魂芳为引,彻底根治,从此摆脱了多年来的病痛折磨!
“微臣恭喜大王恶疾得愈!”一旁的道涯禅师贺喜道。
“嗯!”慕容兴辽拉开帐帘,走入中军帐,向道涯说道:“老涯啊,“十神将”们都已经悉数回来了吧,劳烦你今晚将众将邀请至此,唤人备好酒菜,办个庆功宴!”
“遵命!”
一轮圆月逐渐升起,悬挂于大漠的夜空之中,辽族部落里,点满火光,中军帐里,传出曼妙的乐器和鸣之声。
慕容兴辽身着王族贵装,稳坐于主座之上,把酒祝向座下众人。
众人列坐于两排,皆举酒而迎,共贺辽王。
这坐中的众人,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模样当然不同,可气势皆十分不凡,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一般的人物。
那是当然,座下众人,正是辽族大名鼎鼎的“军中十神将”!
这“军中十神将”,在辽族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传说。相传,在大辽建邦立国,开疆拓土之初,他们追随辽王,战功赫赫,所到之处,无一不破,所向披靡,故而被辽王尊为“十神将”。
“十神将”的地位,在辽族中,也可以称得上是一人只下,万人之上。上,他们只遵辽王之命、服乌煞三长老之管束;下,他们则统领万军,莫敢不从。
据辽族中人传言,这“军中十神将”,个个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统领能力更是能以一人敌千军,每一个人都是极其恐怖的存在!
事实证明,这些传言一点不假。
辽族“军中十神将”出征宋土,立马逼得大宋撤退数里,偏安东南。吐蕃、西夏等众多国家只闻“十神将”之名,也都吓破了胆,年年欲与求和,丝毫不敢有所犯。
武功内力,他们深厚过人;领兵战术,他们玄妙莫测;出征讨伐,他们势如破竹,这——便是“军中十神将”的恐怖所在!
但虽说是“军中十神将”,可此时座中,却并未坐满十人…仅有九人,其分别为道涯、范啸、千道宗云、萧煞、高坤、段无际、殷炼师、徐毋海和鬼头僧。
那清问风本来也是“军中十神将”之一,可惜遭慕容秀和侯云所害,因此本非“十神将”的鬼头僧,也自然而然地担任了清问风此职,成为新的“军中十神将”之一。
可就算如此,还是少了一人,正是那助慕容秀叛辽的侯云!不错,这侯云本来也是“十神将”之一,且还是其中的“辽部三绝”之一!
只可惜,侯云因帮助慕容秀叛辽失败,如今已沦为阶下囚,失去了“十神将”的名号,多年来的声誉也毁于一旦!实在是不免令人感慨!
因而,如今的“军中十神将”,实际上只有九人,与其言之为“十神将”,倒不如称之为“九神将”。
“各位将军,此次远征伐宋,各位劳苦而功高,请允许本王敬列位一杯!”慕容兴辽站起身子,高举起酒杯,向座下左右众人示意,而后一饮而尽。
“敬大王!”
众将站起身子,面向慕容兴辽,举酒共饮,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