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幽谢谢长老了,尼派暂时交给您和净空长老,我就放心了。”
净秽执起若幽之手,含情道:“记住了,我只是暂代,既然净邪举你为掌门,你永远都是尼派的掌门!”
净秽言罢,终是辞别了若幽,离开了玉灵台。
若幽再次走至那崖边的“镇欲树”前,重重跪下,向那树磕了三个响头,而后滑出长剑,再次舞起阵阵刀光剑影来!
……
昆仑山,无名洞。
“雪儿,这次你为何回来得这么晚?”黑衣男子巍然立于阶上,向阶下一少女问去。
阶下那少女面貌清秀,一席黑发,眼睛水灵,煞是动人,正是修雪。
“爹,女儿在杭州城外结交了几个朋友,一起喝了点酒,所以才…”
男子听得此话,顿时有些苦笑不得,似乎曾经被所谓的“朋友”伤害过一般。
“朋友?”那男子听得此言,忍不住大笑而起:“哈哈,朋友?江湖上从来没有朋友,我们也不需要朋友!所谓朋友,只是略有利用价值的玩物罢了!”
“可是爹,他们救了我,他们真的很好,他们…”
“够了!”
男子脸色一冷,厉声打断修雪言语,似乎听得有些不耐烦:“尔虞我诈的江湖,没有真正的朋友,不管他们是谁,爹劝你立即与他们断交!”
“可是…,是,爹…”修雪本欲再做辩解,可看男子有些愤怒,自己再说也是无济于事,只能假意听从。
男子见状,说道:“好了,火云旗到手就好…”
……
市井人集,正是日中。
杭州城街道之上,一白衣少年拉着一匹白马,往一个方向缓缓走去——逍遥山!
少年正是白仇。
白仇于“六通府”暂别了挚友江卢,正准备回逍遥山去,毕竟自他回到江南,已经有了好几个时辰,虽说自己已与白绪愁见过面,但始终没有正式归山问安。
白绪愁的性格,白仇当然知道不少。
浅看,冷漠无情,淡然处世,遇凡事绝不惊。
但若是深看,便会发现,白绪愁此人甚是不简单!于武林,他敢担江湖大义,敢平世事纷争;于挚友,他逢难必救,逢危必出;于白仇,他更是面冷心热,体贴有加,只是不善表露。
因此,白仇对于白绪愁这个爹,心中是非常尊敬的,对其话更是言听计从,因为他知道,白绪愁不会害他,白绪愁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他好。
白仇一边行于街道上,心中一边思考着一些事,这些事,他从小到大一直在想,直至现在,也还未尝弄个明白。
白仇从小在江南长大,由其父白绪愁抚养成人,可是令白仇感到奇怪的是,自己在长大,容颜也逐渐改变,可他爹的容颜,却似乎毫未改变过,在白仇的记忆中,他爹似乎在他小时候也是这般容貌。
岁月流逝,容颜未老!这当然是一件怪事。
白仇问过几次白绪愁,白绪愁起初未理,后来也淡淡地说了些门道:一种江湖上罕有的奇功!
本来白仇还不太相信,但后来再问他爹,白绪愁也不愿再提了,因此白仇渐渐信服。
可到昨天,白仇才完全地信服了,不为其他,只因在凌府藏珍阁前,众人所议:白绪愁,也就是白仇他爹,乃是古蓬莱派后人!是极其神秘的存在!
关于白绪愁的身世,连白仇也说不出来,他虽然从小在白绪愁身边长大,可是对他爹白绪愁,师承何人,门从何处,路从何方,他都不清楚。
直到昨天,白仇也才知道,他爹白绪愁,是古蓬莱派后人,可是知道了又有何用,白仇甚至连古蓬莱派都没有听说过。
白仇长叹一声,略展愁眉,是啊,关于他爹白绪愁的秘密恐怕太多了,甚至连他这个做儿子的,都还大有不知!
不过相比这些,更令白仇不解的是,到底是怎样的娘亲,才会爱上白绪愁这样一个老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