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不夜酒楼。
胭脂水粉沁妖人,玉奁婀姿透销魂。二楼处,一身材妖娆,体态风骚的女子漫步下楼。
这女子面容生得本是不俗,但也看得出上了些许年纪,即使是如此,却穿得尤为暴露,略无端庄之态。
女子走至白仇面前,听得白仇言语,非旦未归还那玉佩,反而愈加挑逗白仇,将玉佩揣入怀中。
“要的话,便来拿。”那女子略无耻意,作势欲掀起本就暴露的胸口衣物。
白仇见势,俊俏的脸不由红起,一面侧首闭目,一面出手欲阻,颇显手足无措。
“哈哈,怎么,害羞了?”那女子轻笑而起,满脸得意,见得此势,突从腰间抽出一短匕,匕滑长空,快速向白仇腹部刺去。
白仇虽闭着目,却也浅听得利刃出鞘之音,略觉有异,早就暗自御力,气升于掌,待匕首刺来之际,侧击匕刃,将匕首击开。
那女子倒也不慌,趁势欲将倾倒于白仇身上,白仇只感到胭脂之味扑鼻而来,而后连连退后,避开女子,渐渐睁目。
“我没有时间逗留于此,请姑娘将玉佩还予我,不然,就休怪得罪了。”经此挑逗,白仇有些怒意,语气也明显升高了不少。
可那女子仍然未有还意,笑意不减:“我说了,你自己来拿便是。”
“你…”白仇忍无可忍,滑剑而出,点地起身,向那女子杀去。
女子倒是不紊,略微向后倾身,做出闪身之势,待白仇紧逼而来之际,悄然从身后取出一鞭,右手起势,一招倍显怪异的鞭法打出,只见长鞭从其右侧飞出,向白仇背后击去。
此式鞭法颇为怪异,这长鞭更是奇怪无比。
鞭身呈赤红之色,足有一丈有余,径尤为细,其异于平常之处尚还不止于此,最为怪异的,乃是其鞭端之处,悬系着一似刃非刃的利器。
从中不难看出,这长鞭并非俗物,乃是一件杀人利器。可既然是一杀人利器,又怎会出现在一个酒楼老板娘的手中呢?
白仇不敢想太多,也不能多想。连忙收剑,起势而移,向这长鞭之身斩去,欲阻断身后攻击。
剑击鞭身,白仇只感手中万骨刚柔剑微微一颤,便意识到此鞭着实不俗。
既未阻断,只有闪开,否则被这鞭尖上的刀刃击中,非死亦会重伤。
只见得身后长鞭击来,白仇猛动内力,一式凌影无踪行,顷刻之间,闪至一边。
白仇既闪,那长鞭自然向女子面目击来,女子阴笑一声,右手微动,分毫不差地停下鞭来。
白仇持剑立于一边,暗叹此绝,再看向那女子时,早已又是一鞭撗扫过来。
来不及叹服,白仇立剑而挡,奈何那长鞭纤长且柔,击中剑身,不仅未被弹开,反而附于其上,缠绕几圈,将剑死死缠住。
若是普通的长鞭,经得如此这般,定会被此剑刃斩断,要知道,白仇之剑,乃是剑中一绝——万骨刚柔。
可这长鞭并未断开,而是牢牢将剑缠住,女子见得此势,有些得意,右手猛动,欲以长鞭将剑拉回。
白仇自然不会无动于衷,也升力于手,将剑往回收。
此番斗势,再次令白仇有些暗惊。这老板娘看似柔弱,可力气着实不小。
二人气势相当,僵持片刻,那女子见势相当,突然舞动手中长鞭,又是一式诡异的鞭法打出。
只见长鞭解开束缚,鞭尖刃物滑空,鞭身一直,径直向白仇刺去。
整个过程,不过几息,长鞭像是活了似的,任凭女子摆布左右,这鞭法果然厉害。
白仇见鞭击来,恐再陷僵局而给对手可乘之机,这次并未立剑而挡,而是踏步闪身,躲开攻势。
那女子自然惊诧于白仇身法之快,可也并未露于面色,只是微挑目光,看向白仇方向,凛然数击。
可任其攻势再快,哪里快得过白仇的凌影无踪行?长鞭披头盖脸地打来,白仇皆一一闪开,未伤丝毫。
女子倒也不乱阵脚,只是加快攻势,将白仇步步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