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
侯云听至此,再也难抑心中惊意,不由抬声呼出。
“侯将军既是公主的部下,那便也是我教的贵人,将军之事,必定帮助。”阴沉之音再次传出,旦闻其声,却久久未见其人。
“可是…”侯云闻此,自然生疑,且不说这人能否将他带出这戒备森严的地牢,就是这缚于其手脚的千斤锁链,恐怕也不易解开。
要知道,侯云内力深厚,武功亦是一流,可即便如此,对这极重无比的千斤锁链,也是束手无策。
而这尚未露面之人,竟然能悄无声息地潜入戒备森严的地牢,的确有些门道,可又真的能解开这锁链么?
见侯云满是疑虑,那沉声阴笑而起,待声渐止,微闻得一声兵刃相击之音,侯云手脚上所缚的锁链竟自然断裂开!
侯云双目猛睁,只觉手脚轻盈了许多,缓缓地从地上爬起,看向双手,心中大惊:“你真能救我?”
“只要你帮忙做事,救你有何难?”
沉声再息,侯云面前本紧闭着的牢门,竟然缓缓打开。
侯云再度一惊,此人有如此威能,恐怕甚是不简单:“你到底是谁?”
听到这话,那沉声不再多语,身影从阴暗之处缓缓走出,蔑然一笑,将牢门完全打开。
黑暗之中,侯云虽未看清这人的面目,却也放下了疑心,至少,这人真是来救他的。
“可这附近的巡逻士卒…”
“那我是如何进来的,便是真有,以你我之武功,岂难走脱?”那人轻笑一声,示意侯云罢,淡然向地牢外走去。
……
天色转阴,厉风愈烈,无垠大漠之中,风沙不息之地,一片旷野,传来阵阵剑扫长空、势破苍穹之音。
旦见大漠一低地处,一道身影疾速飞闪,忽左忽右,若即若离,随影而至的,乃是剑扬尘沙之势,剑法精绝,散而不乱,步法敏速,疾而不浮,属实非凡。
约莫片刻,剑音略止,身影终于停下。
“怎样?本教的这套剑法练着如何?”一道黑影从一旁闪出,稳落于地。这人身着通黑长袍,掩着面目,声音阴寒沉冷,正是那劫狱之人。
停下舞剑的那人闻得此声,立即恭敬抬手,微俯身子,向那黑衣人行礼。
“大人所授的这剑法,敏疾不乱,势破长空,使起来的确是得心应手,当真绝妙。”那人应声罢,收剑立地,向黑衣人道谢。
看向这人,身材颇为高瘦,身着墨色裳衣,点着浓妆,目光冷厉,雍容之中渗着些许阴寒,柳叶眉梢,淡紫薄唇,姣好的脸上,却留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单是如此看去,着实有些不雅。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的辽族大公主——慕容秀,而她脸上这道疤痕,也正是拜白仇所赐。
“这摄魄剑法,乃我波释靡尼教又一秘技神功,自当有此等神效,不过,上次那锁魄残笛醉授予了你,你不还是…”
闻此人言语之中尽显失望,慕容秀握剑之手愈发收紧,切齿说出话来:“大人放心,上次不过是我大意,才让贼人趁了隙机,大人能再给我这次机会,我一定复杀回去,血洗耻辱!”
那黑衣人微微抬手,随即从袖中取出一墨笛,这笛不过数寸长短,通体发黑,颇为透亮,正是那催动邪音的妖笛!
这笛,与当初慕容秀施展锁魄残笛醉时所使墨笛几乎一般模样,可当初那笛早已被白仇折断,如今怎会又有一只?
“锁魄残笛,既是残笛,自然不止一只,当初那笛子虽碎,可本教尚还留有数支,既然你想报仇,那我便再助你一步。”
那人将墨笛赠予慕容秀,而后拂手言道:“对了,辽王已逝之事,想必你已知晓了吧。”
接过笛子的慕容秀听得此话,险些没有将其拿稳,微睁瞳目,说不出话来,略为苍白的脸上,不知是喜,抑或是忧,父王真的死了?
恍了好半会儿,慕容秀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勾出一抹笑来,这该死的老东西终于还是死了!
“哈哈,你不是一直都护着慕容汐吗,好啊,如今你去了,我看还有谁能护着她?你那么舍不得她,我定会让她快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