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手上拿的”谪仙之二”的琉璃签,顾名思义,正是今日谪仙台的第二场。
昨日抽完琉璃签后,白仇便离开了迎宾堂,因此,直至此时,他也并不知晓自己的对手是谁,不过,今日的比武,肯定要比昨日艰难得多。
正当白仇思索之际,一少女从其身后缓缓走来,坐在了白仇的对面。
这少女面容姣好,略点淡妆,雅而不俗,颇有韵味,不是别人,正是那风璃宗的少主——岑莞清。
“白仇,你的琉璃签是?”
“谪仙之二。”
岑莞清听得此话,细想一番,眉头微皱,“那估计不好对付…”
“怎么,这才第二日,便要对上了那张怀秋或是予嵚了么。”白仇听得此话,心头不由一慌,而后却也淡然下来,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想找找自己与同辈之间的差距,何须恐惧,遇强则强。
“若是我没记错,你的对手应该是荀君子的爱徒——荀孜!”
“荀孜?”白仇思索一番,想起昨日荀孜与黎寒的战斗,这荀孜的确也是个厉害非凡的对手。
白仇微微颔首,而后反问道:“那你呢?”
岑莞清:“还是驱戾其一,不过对手是五岳五派的萧兴之。”
“既然是五派并举,想必此人也和那孙宇一样,精通这五派的武功吧,你要多加小心了。”白仇道。
岑莞清点了点头,恰如白仇所言,这五岳五派的武功绝学的确不俗。
五岳五派,居于中原地界的五座名山之上,基业深厚,创派之际即同气连枝,代代交好,与那四方宗门一样,因近年来有衰落之势,因此渐有联派的趋向。
可这五派的武学,在江湖中的却也称得上一流。东岳泰山拳,西岳华山腿,南岳衡山爪,北岳恒山掌,中岳嵩山步…诸多武功,皆为不俗。
五岳五派最为人称道的,乃是其独门剑法。
泰山剑之狠,华山剑之疾,衡山剑之妙,恒山剑之柔,嵩山剑之稳,五派剑法阴阳相生,虚实互补,若是有人能集得这五家之所长,行走江湖,自当无所顾忌。
这萧兴之既然是这五派并举之人,自当修得这五派各自的一些武学,想必不是很好对付。
“放心了,虽然五岳剑法不俗,但是,我宗的风璃十四剑也不是吃素的…你一会儿来看看就知道了。倒是你要多加小心,那个荀孜看起来可比萧兴之要麻烦得多了。”
白仇苦笑一声,的确如此,荀孜的武功深厚莫测,一会儿一定是一场苦战。
二人絮言片刻后,只听得沉钟忽响,今日的比武也即将要开始了。
……
桃花崖,后院,驱戾台。
观战台上,座无虚席,其中不少人自然是前来领略风璃宗少主的风采的。
毕竟,昨日岑莞清与那孙宇交手时,使出的几招精妙绝伦的风璃宗剑法,着实叫人看得拍案叫绝,可谓是一战成名。
而其对手,五岳五派并举的萧兴之,又集五派绝学之所长,实力也毫不逊色,故而此战,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
相比之下,此时的谪仙台就冷清了许多。
可怪就怪在,今日谪仙台的第一场,乃是武当张怀秋对战东山局段风月,以武当派“重出江湖”的影响力,昨日有张怀秋的那一场比武,可谓是人山人海,但此刻与昨日相比,却是少了不少人。
原因其实也明了。
昨日张怀秋一战成名,香未燃尽,剑未出鞘,几招几式,便轻松取得了胜利,由此可见,与张怀秋对战,尚未开战,便已知道了结局,倒不如其他比武,势均力敌,颇有看头。
驱戾台观战席,白仇站于一侧,观察着场上局势。
比武场上,一方正是岑莞清,而另一方,便是那五岳五派并举的萧兴之。
这萧兴之相貌平平,身材颇为高大,披着一身长袍,身后背着一柄嵩山宝剑,看了看面前的岑莞清,颇显傲然,眉头上扬,面露不屑之色。
“哈哈,小妹妹,你也来参加这比武,刀剑无眼,一会儿被伤到了可别哭鼻子!”那萧兴之摸了摸身后的长剑,向面前的岑莞清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