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仇踏起凌影无踪行,顷刻之间,移身至岑莞清和那萧南的中间,说出此话。
“哪里来的混账小子,老夫找人算账何时轮得到你说话!”
那萧南怒目圆睁,脸色通红,暴起道道青筋,提刀便欲斩来。
白仇自然也不回避,扬剑而出,以手中万骨刚柔剑迎上阔刀, 白刃相接,寒光乍现。
那刀法甚是凶悍,若有开天之力,击于剑身之上,发出一阵沉响后,竟将万骨刚柔剑压迫得近乎变形!
“臭小子多管闲事,找死!”
那萧南怒视白仇,集力于手,欲置其于死地,白仇的额上冒出几滴热汗,运力行剑,使出那刚柔并济的逍遥刚柔剑法。
只见那扭曲无比的万骨刚柔剑,一时之间,飞弹而起,不仅未被折断,反而将萧南击退了数步。
“什么?”那萧南瞳孔微缩,皱起眉头,稳住手中阔刀,欲再次斩来。
一边千化见此,提杖行来,挡下萧南的攻击,护住白仇与岑莞清二人。
“千化长老,此乃私事,您大可不必插手!”萧南微收阔刀,脸色一黑。
千化横起禅杖,闭目道:“阿弥陀佛,我已说过,桃花崖不许私斗,况且,方才此战,岑姑娘赢得光明正大,萧施主又何以如此呢?”
那萧南一时说不出话,只是紧盯着千化身后的白仇和岑莞清,将刀砸击于地。
白仇见此,收剑归鞘,缓步走来,“萧前辈,是你的徒弟先对莞清无礼,您不来为其道歉,怎么反倒来讨要公道?”
“你小子!老夫是看在千化长老的份上,想就此作罢,怎么,你还要来讨要公道么?”那萧南本已渐收怒火,听得此话,脸色再度一黑。
“不错,我觉得您应该让您的徒弟向莞清道歉。”
“笑话,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萧南复提阔刀,一刀斩来,白仇冷着脸,也提剑而出,二者又即将斗杀起来。
“住手!”千化沉吟一声,周身翻起一阵气流,一杖将二人击退。
“萧施主,您的徒弟伤势不轻,与其在此纠缠,倒不如前去看看。”千化说罢,转身面向岑莞清和白仇,继续道:“二位施主,今日的第二场比武也将要开始了,先去准备吧。”
那萧南轻哼一声,瞥了白仇一眼,持刀而去。
白仇还欲相拦,却被千化阻止道:“白施主,那萧南内力颇深,且今日五岳五派前来赴会者甚多,不可轻举妄动…”
白仇收剑而归,谢过千化后,转身走至岑莞清身旁。
“莞清,你没事吧。”白仇脸上寒意渐消,问道。
“无妨,倒是那萧兴之得好好休息几个月了…”
“噗…”白仇听得此话,不禁一笑,这才觉得自己那一问有些可笑,方才那一战,他也看到了,说是“岑莞清痛揍萧兴之”都不为过!
岑莞清见白仇忍俊不禁,终于也莞尔一笑,“好了,我没事,倒是你,逞什么英雄?我俩加在一起都不见得是那萧南的对手。”
“本来就是那萧兴之…”白仇说至此,脸色再度一冷。
“行了,我没事,你快去谪仙台备战吧。”
二人正说话间,那谪仙台已经分出了胜负。
谪仙台。
场上正站着一个身穿道袍的少年,那少年凤目疏眉,神态飘逸,悬着未出鞘的宝剑,颇有闲情地端立于一边。正是武当张怀秋。
而其面前数步之远,正瘫坐着一个与其年纪相仿的少年。
这少年披头散发,血迹斑斑,脸上满是惊意,尽显狼狈之状。
上一刻,他还在挑衅张怀秋与武当派,下一瞬,他已成为这般模样。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今日在这谪仙台与张怀秋对战的段风月。
只因这段风月的一句“武当无能,消极避世”,此战很快就分出了胜负。
“又是一招定胜负!武当中人果然厉害。”
“那可不,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观战众人见此,无一不惊,正如他们所见,此战,又是不过数息,便尘埃落定。
那张怀秋起初并无主动进攻之意,只任凭段风月杀来,仅因为段风月的一句衅语,这才拔剑出鞘。
而这剑一出鞘,比武便宣告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