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是不解的荀孜,白仇也陷入了沉思,对于这些问题,一时半会儿,他也答不上来。
白仇自己也没曾想到,他的万骨刚柔剑竟然会在饮过自己的血后,剑意倍增,从而助自己反败为胜。
“荀兄见谅,这些我也不是很清楚。”
荀孜微微叹息罢,终于还是一笑,拱手道:“不论如何,白兄还是赢了,多谢教导,我定会参透桃花剑之剑意,到时候再向白兄领教!”
白仇看着此刻荀孜脸上的笑意,终于不再存有疑虑,礼貌地回了一礼,二人相视一笑,不复言语。
待片刻过后,荀孜离开了客房,白仇这才欲从床上爬起来。岑莞清见此,连连阻止道:“你的身体尚未痊愈,今日不宜下床!”
言罢,岑莞清轻轻将白仇推回原位,自己则站于一旁。
“可是…”
“可是什么?荀掌门都说了,午后的比武延至明日举行,你今天就好好在这里养伤吧。”未等白仇说完,岑莞清抢先说到。
白仇本欲再次起身,却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只得乖乖坐下:“莞清,这会儿驱戾台的比武还没结束吗?”
“听荀掌门说,似乎才刚刚开始,好像是那个什么易病安对战少林派的予嵚和尚,若幽姐刚才离开,应该就是去观战了。”
“那,你怎么不去?”
“我、我留下来照顾你…别误会,是刚才若幽姐交代的。”岑莞清言罢,转过身去,不复言语。
……
桃花崖,驱戾台。
已是巳时几刻,日头微升,光照透过淡薄的云层,映射于桃花崖的万千桃树之上,散去叶间甘露,浮起淡淡青霭。
秋日下的桃花崖,尽显温和,仿若一个慈祥的老妪,看尽人间花与雪,犹笑桃李傲春风。
驱戾台周围,人声鼎沸。今日的第二场比武即将开始。
若幽四处借过后,终于在一处颇为隐秘的高地停下了脚步,目光向场上移去。
这一场比武,前来观战的人倒是不少,可大多数人都是奔着那少林派的予嵚来的,至于其对手——易病安,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听说过,更不必说前来为其捧场了。
但若幽不同,她来此地,还真就是为了来看那易病安。
其实,昨日她也来看了这易病安的比武,觉得此人的确有些门道,但昨日那一场结束地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她都未曾看清楚。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易病安其貌不扬,绝对是一个厉害非凡的人物。
驱戾台上,那易病安身着素衣,怏怏地站于一侧,脸色依旧苍白,只淡淡地抚了抚手中的长剑,吹落一丝其上的灰尘。
不过一会儿,其面前不远,便缓步走来了一个年轻的和尚。
这和尚的面容清雅,气宇超凡,一双深邃的明眸中带着些许灵气,身材不高,但步履稳健,一手持着禅杖,另一只手行单掌礼,行走如风,疾而不乱。
正所谓“修身了悟如来旨,学道需参最上乘”,佛门中人,真乃是心清如水,波澜不惊。
这和尚不是别人,正是那少林派的予嵚。
予嵚走至台上,先向那站于中央的千化长老躬下身子,行了一礼。
那千化颔首回礼,蔼笑一声,见二人都已是准备好了,便抬声宣布比武开始。
此言落地,易病安和予嵚都只是互相注视了一番,暂未动手。
予嵚见此,颇为礼貌地向易病安行了一礼,可尚未完全起身,那易病安竟然提剑快步刺来。
四下议论纷纷,皆指责易病安不讲礼数,但易病安却充耳不闻,趁彼不备,一剑指来。
予嵚缓缓起身,一手托杖,踏步而出,运力于杖,迎下来剑,一道罡气从其禅杖中飞闪而出。
易病安的长剑顿时扭曲,连连御步,收剑后退,稳下身形后,横剑而挡,抵下罡气。
予嵚的步伐看似缓慢,实则疾快非凡,不过须臾之间,提起一杖,向易病安迎来。
易病安脸色未变,抬剑而御,挡下杖击,予嵚却再次踏步而出,行至其前,悍然打出一掌。
易病安略显无奈,闪身躲杖罢,看似轻松地迎下一掌,却耐不住臂间筋脉紊乱之势,连连闪身,暂避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