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莞清你这是…”白仇一呆,欲言又止。
岑莞清瞥了瞥白仇,从桌子下提出一酒壶,为白仇添满酒后,将碗推了过去。
“早知道你耐不住酒瘾,拿去,这是我们梅州的青乐酿,山下那家酒馆正好有售,我就买回来了。”
酒香扑鼻而来,白仇接过碗,嗅了一番,不禁喜上眉梢,迫不及待地干了一碗。
“啊…!”白仇饮下一口这青乐酿,一脸舒畅,赞叹不已。果然,茶虽能品,但还是酒要耐喝一些。
白仇本就是好酒之人,又有些时日未曾喝酒了,心中自然有些不快。而如今,喝下这一口青乐酿,不仅近日的忧愁尽数散去,甚至连身上的伤似乎都好了不少。
不得不说,这青乐酿,虽然不及那六通府的“醉玉箫”味醇,也不及那不夜酒楼的“五味醇”猛烈,但其味之甘美,比起一般的俗酒,绝对算的上是清新脱俗!
白仇喝得正尽兴之际,却见岑莞清只是品那桃花酿,并不饮这青乐酿,不禁凑过身来:“莞清,你不喝酒么?”
“我,我酒量差,喝不了多少。”岑莞清淡淡道。
白仇听罢,复饮下一口酒,再吃了一点膳食,半刻钟后才停了下来。
“对了,莞清,驱戾台第二场结束了么?”白仇问道。
岑莞清答道:“听他们说,那易病安赢了。”
“易病安,赢了?”
听得此话,白仇本还淡然,而后不禁一惊。
这也是自然,那易病安胜过的是谁,少林派予嵚,这予嵚的实力有多强,白仇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
能在少年之时,便修得十三招少林绝技,被世人称为“佛门新星”,不必多说,这予嵚自然是厉害非凡。
而那易病安,的确是名不见经传,可就是这么一个“无名之辈”,竟然胜过了声名远扬的予嵚!
“不错,据他们说,那易病安的剑术甚是不凡,好像还破开了予嵚的金钟罩。”岑莞清继续说道。
白仇闻此,说不出话来,这金钟罩的厉害程度,他自然知晓。易病安竟能将其破开,其实力确实也是有些恐怖。
如此看来,易病安倒是一个不容小看的对手,白仇念想至此,不禁问道:“对了,莞清,明日驱戾台的决赛,就是你和他吧?”
岑莞清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这一点,她当然知道,不过,她也并不太慌。
这易病安能够胜过予嵚法师,其实力定当不俗,但她岑莞清的风璃十四剑,也还真没有怕过谁。
“小心为妙。”
“咚咚!”
正当二人谈话之间,房外传来一阵敲门之声,白仇见势,本欲起身去迎,岑莞清却抢先站起身来,前去开门。
岑莞清微开木门,看向来者,乃是一身着道袍、面目俊逸的少年,正是那武当张怀秋。
岑莞清认出此人,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毕竟,这人对白仇的所作所为,给岑莞清留下的乃是一个高傲自大、目中无人的形象。
“张道长,不知您屈尊于此,所为何事?”岑莞清挤出笑来。
张怀秋见势,亦是挤出笑意:“岑姑娘,我来看看白兄的伤势如何了?”
“要你管!”
岑莞清心中虽是这么想的,但也没有说出这话,只是勉强一笑:“他,快好了,不劳张道长费心!”
“哦,是么?”张怀秋闻此,仍然不欲离开,只是向房间内探了探头,欲看个究竟。
“莞清,让张道长进来吧。”
岑莞清本欲相阻,却被白仇一语拦下,只得放了行。
“白兄,方才见你在谪仙台受伤,吾便欲赶来,只是琐事缠身,颇为不便,还望见谅!”张怀秋走至白仇身旁,行下一礼。
白仇也不拘谨,缓缓起身,回了一礼:“张道长心意,白仇在此多谢了!”
张怀秋见状,从袖中取出一药瓶:“这是我们武当的百伤丸,能加快愈伤,还请白兄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