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缓步走来,看向若幽,不禁向易病安作出疑状:“她是何人?”
易病安摇了摇头,笑道:“不知,可是她似乎早就对我有所怀疑了,不然也不会追到此地。”
易病安言罢,愈加握紧右手,直逼得若幽脸色苍白无比,“说,你是何人,为何要跟踪在下?”
若幽运力护体,尽力稳住真气而不致窒息,面对此问,并不答话,仍欲挣脱束缚,却又有些用不上力。
那素衣男子见此,本欲拔过易病安腰间的宝剑,将若幽杀之而后快,但却被易病安拦下。
易病安摇了摇头,示意男子停手,而后看向若幽,脸色一沉,竟腾出一拳,狠狠砸击于若幽的腹部。
“嗯…!”若幽强忍疼痛,欲加挣脱,而后趁势一腿踢来。
易病安早有防备,格挡下一击,随后加紧握掐之势,顺势又是一掌打来。
若幽正运力护体,还不及挡下此掌,生生吃下此击,脸上血色渐消,苍白无比。
“还不说么?”
易病安冷笑一声,集力于右手,将此刻颇为虚弱的若幽横甩而出,砸于一棵大树之上。
“咳…你。”若幽的后背抵于树木,集于周身的真气忽散,不禁瘫倒于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那易病安见势,踏步而来,只听得一声剑刃出鞘之音,易病安已是一剑指来,直接刺入了若幽的肩头!
“哼啊…”若幽痛哼一声,本欲起身还击,却发现自己已被此剑固定在这桃树之上,只要此剑还在,自己稍有动作,便会疼痛无比。
虽是如此,若幽还是忍痛挣扎过,但不知为何,此刻竟然有些使不上劲,只觉自己好似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可恶,怎么会这样?”若幽还欲运力护体,稳住真气,以减轻疼痛,但却只觉浑身乏力,连内力也汇集不起来。
一旁那男子见状,从一边取过那打翻在地的香炉,将其合上,而后缓步走来。
“看来这东西的效果还不错!”那男子掂了掂香炉,不忘夸赞一番。
易病安颇为疑惑:“你不是说这东西只对修为略低者有效吗?这姑娘的内力可不浅薄。”
“她深受重伤,自然也防不了这奇香了!”
听得此话,易病安扭过头,再次看向若幽,脸色愈加阴冷:“怎么,还不说么?”
若幽并未答话,反而轻蔑一笑,满是不屑。
易病安冷哼一声,接着将剑插得愈加深入,而后快速拔出,又一剑刺入其另一边的肩头!
“啊!”若幽痛叫一声,由于没有真气护体,竟然直接昏厥过去。
“怎么,她既然不愿意说,你还不杀了她?”那男子见易病安迟疑不决,不禁问道。
易病安摇头道:“我见到过好几次,她和白仇在一起,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关系,暂时不杀她,也好为我们下一步行动留个筹码。”
“那带她去哪?”
“和师父约好的地方。”
二人相视一笑,以异味掩盖了鲜血的气息,简单地处理了现场,而后带着若幽快速离开了桃花崖后山。
……
日头偏移,落于西山,留下点点黯影和满目萧然。晚霞映于万千桃树之上,月影悬于大道长空之间,鸿雁南飞,流云尽散,黄昏已至,星河微现。
残阳洒入桃花崖正厅客房,照于房内的铜镜之上,映出一个妙龄少女的模样。
这少女斜靠在桌上,熟睡其间。
只见其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纷而不乱,肤似凝脂,眉似柳叶,睫毛若蝴蝶微憩,红唇若海棠花开,俏脸上泛着点点红晕,在暮光之中更显熠熠。
这熟睡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岑莞清。几个时辰前,她还清醒无比,殊不知,直至此时,她已经昏睡了许久。
一旁的白仇依稀记得,岑莞清在喝下那青宁酿后,便有了将倒之势,可没成想,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她还真就倒头入梦,睡至此时,迟迟不醒。
“唉,喝不了酒还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