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间,白仇身前身后两排长枪向自己突刺而来,白仇见避无可避,只得以赤手空拳接下几枪。
但那枪尖如雨,防不胜防,不过瞬息,白仇便毫无意外地被数枪刺穿,一时之间血流如注,自己的一身白衣也被血色染尽。
“呵啊!”白仇痛哼一声,欲凭内力将众人击退,但伤势实在是过重,身体只是稍微一动,便似有万蛊蚀心一般,痛不欲生,逼得白仇近乎当场昏死过去。
那一众辽兵见此,略无收势之意,只在那萧煞的一声令下后,再度向白仇的手脚、脸面等四处刺去。
更为强烈的痛感再次袭来,白仇的身体一僵,口中吐出数滩鲜血,而后只觉眼前一黑,渐渐失去了神志。
……
不知过了几许时辰,待白仇再度醒来,发现四下已是漆黑一片。
白仇倒卧在冰冷的地板上,只觉一阵刺骨之寒穿透身体,脑子也极为昏痛,本欲动身起来,却觉得手脚变得无比沉重。
白仇的手脚微动,四下便传出一阵铁链相击发出的“叮叮”之音,这时,他才发觉自己的手脚已被铁索缚住,难以动弹。
“可恶!不行,汐儿还有危险。”白仇不顾钻心之痛,经过好一阵摸爬滚打,终于还是站起身来。
“有动静,这家伙醒了?”
“进去看看,别忘了将军如何交待的。”
当此之时,原本漆黑一片的四下忽的现出一束微微的火光,紧接着,那道火光愈发强烈,随后,两名身着布甲的男子从门外走来。
“哟呵,还真没死透啊?”两男子中的一人见白仇竟靠着自己站了起来,有些难以置信,笑着对另一人说道。
“哈哈,那是啊,被万枪刺体还能有口气,绝对不是个常人啊!”另一人回应道。
这道光将四下照亮后,白仇才看清楚了四下,原来,自己乃是被这些人关到了一处幽闭的密室,而自己的手脚也的确是被铁链束缚,与四下的墙壁连在了一起。
“你们……汐儿呢,她在哪?”白仇稍加挣脱,手脚却异常疼痛,难以忍耐。
“二公主?当然是在亲自服侍萧将军呐!”那二人见白仇表情痛楚,又满是不甘,不禁捧腹而笑。
“你说什么?”白仇听得此话,心头顿觉不妙。
“我说错了吗,萧将军今日抱得美人归,这个时辰,当然是在和二公主寻欢作乐,共度良宵了!”那二人似乎是要故激白仇一般,说道这里,语气明显抬高了不少。
“你们!”白仇咬紧牙关,欲奋力挣脱,但毫无疑问,那铁链毫未松动。
“怎么,还想反了?”二人中一人见白仇还在反抗,快步上前,一拳向其腹部击去,白仇咬牙忍住,另一人又是狠狠一脚踢来。
其后,二人便如此收拾了白仇一顿,等到有些累了才渐渐停手。
“算了,带他去见将军吧!”
二人看着颇为狼狈的白仇,又笑了一阵后,便将铁链从墙上解下,为白仇锁上镣铐,押其出了牢房。
此时房外的天色已晚,但长夜不见星光,四下不闻虫鸣,虽点着灯火,却满是死寂。
二人带着白仇来到一间卧房,在门外敲了敲门,待里面有了回应才将白仇甩下,快步离开。
二人走后,房门渐开,一身材颇高的男子从其中走出。
这男子敞着胸口,衣衫不整,长得倒也俊朗,面色红润,手上还拿着一壶酒,正是那萧煞。
“哟,就你是白仇吧?”萧煞见白仇瘫倒在地,嘴角一扬,狠狠地踢了几脚,而后将烈酒倾倒于白仇的伤口处。
白仇浑身是血,多处伤口尚还未愈合,被这烈酒一催,一时间痛入骨髓,身体不止地颤抖起来。
萧煞狂笑罢,一把掐住白仇的脖子,将其扔入房中。
白仇正欲翻身,那萧煞却一脚将其踩住,嘴脸无不透露出嚣张气焰。
而后,萧煞扭头看向一边道:“看看,你心心念念的白仇,已经变成这般狗模样了,真是连给本将军舔脚趾都不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