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横起一刀,运力一舞,八面来风,一道劲气劈头盖脸地奔袭而来。
白仇使出逍遥刚柔剑法之御剑式,将剑一立,艰难挡下此击,仍不免被击退开来。
万骨刚柔剑微微一颤,白仇集力于手,稳住剑身,单凭此击他已可断定,这男子内力的深厚程度远高于自己,的确不好对付。
那人击退白仇后,踏出一式稳中带疾的步法,再度往岑莞清方向冲去,扫出一道劲浪。
彼时岑莞清正和箫兴之缠斗在一起,分身乏术,她武功不俗,对付一个箫兴之倒是绰绰有余,但要她一人对战两人,自然是万不可敌。
此刻岑莞清正在与箫兴之相斗,稍有分神,便被那劲浪击伤。
劲浪击于岑莞清身上,岑莞清的动作不禁一顿,箫兴之见有机可乘,一剑往前刺来,岑莞清侧身一闪,迎风起剑,顺势反攻。
箫兴之使出嵩山剑法,身形一转,横剑而行,直斩向岑莞清的面门。
岑莞清使出地璃剑盾,立剑而挡,生出一道若隐若现的气墙将阔剑挡下。
二人斗得正激时,那黑衣人也已近身,只见其悄然落于岑莞清身后,示意箫兴之躲开,而后运功起刀,挥扫一番,一道劲气翻飞而出。
岑莞清见箫兴之飞步离开,又感受到身后劲风忽起,转身再次使出那地璃剑盾,气墙拔地而起,迎上横飞而至的劲气,岑莞清纤手微颤,往后退了几步。
风浪忽过,古木之下,落叶纷飞,白仇尽力踏起凌影无踪行,跃身而至,站于岑莞清身侧,二人并剑聚势,一举将劲气击溃。
黑衣男子见此,揭下面罩,目光尤狠,吼道:“来的正好!今日便让你们一起赴死。”
这男子面容凶狠,满脸胡子,手提阔刀,气场不凡,正是箫兴之的师父、嵩山派掌门——箫南。
那日桃花崖会武,箫兴之败于岑莞清,还受伤不轻,让他嵩山派沦为了一时笑柄,他想讨要“公道”,结果不仅没成功,反而又在白仇处丢了面子。
箫南性本刚烈,心又狭隘,最受不得这些,但崖上高手众多,不好动手,于是在白仇一行人下山后,他便派人一路跟踪至江陵城酒楼。
箫南想到,城内人多,贸然出手恐有损宗派声誉,便提前在白仇等人往北必经之路上设伏,准备将白仇等三人抹杀于无人之境。
可没想到,原本颇为周全的计划,竟因一匹马的驻足长嘶而败露,知道白仇察觉后,箫南便令箫兴之先引一人至古木之下,再逐一击破,但终究还是没能成功。
见事已至此,箫南也不再伪装于暗处,而是提刀而出,准备亲手对付白仇和岑莞清。
白仇见此,并无惊意。他早料到箫兴之旧伤未愈,敢一人领嵩山弟子前来报复,背后定有高手撑腰,而这高手,不用多想也能知道是他的师父箫南。
“莞清,这人内力颇深,要小心应付了。”白仇看着箫南,向身旁岑莞清说到。
岑莞清轻嗯一声,持剑之手重归于稳。
一边轻功踏步而来的若幽见此,落于白仇和岑莞清身边,持剑道:“江湖传言嵩山箫南气量狭小,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见来者不过是个与白、岑二人年纪相仿的年轻人,箫南不屑道:“你又是哪里来的野丫头,我要的是他俩的命,只要你莫管闲事,今日可放你离开。”
若幽倒也没有报出自己的身份,目光一闪,掷地有声道:“他俩是我的朋友,要对他们动手,先问过我的长剑。”
箫南听罢,长笑道:“三个后生竟嚣张至此,既然如此,来,你们一起上,老夫今日一个不留!”
白仇向身旁两人轻声交代罢,率先踏步向前,一剑划出。
箫南将刀往地上一砸,侧身起手,闪过攻击,而后稳步握刀,掀起一阵劲浪。
白仇运功行剑,稳住步子,使出逍遥刚柔剑法之御剑式,将劲浪化解,微微后退几步。
箫南拖刀而起,踏起嵩山天灵步,飞跃而至,身体之庞大,如同嵩山之巍峨,落于白仇面前,踏起一阵沙土,好在白仇及时后撤,这才未被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