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大房的动作隐蔽。
又是侯爷亲自出手办的,自然能瞒天过海。
他现在紧要的是给夫人解毒,且让背后的人在蹦跶些时日,侯爷忍着气,磨厉了刀口,就等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当日半晌。
薄幸给侯夫人放血,毒浴,最后施针。
毒浴的过程,侯夫人支撑不住晕了过去,后面的施针她都没睁开一次眼睛。
如意如跟根柱子一样堵在房门口。
就算侯爷阴鹜的要将她拖出去砍了,她也不松口:“侯爷,你不能进去,施针是很危险的,夫人危险,我家小姐更危险,你担心夫人的安危,我还担心我家小姐的性命呢。”
侯爷手痒,很想把这个恬躁的丫头砍晕扔走。
偏偏。
这小丫头他动不得。
“老子就在边上盯着,不会打扰到那丫头施针。”
如意嫌弃他:“不行。”
她很不雅观的翻了个白眼,不打扰?呵!想当年她第一次见到小姐施针的时候,差点没得失心疯喊出来。
竹青和兰香都是心急如焚,她们担心夫人,但也知道外面更需要她们守着,看如意姑娘这气场,两人想笑又不能笑。
薄幸的心神都在手里的细针上,每往侯夫人身上扎一针,她的额头上便多一层细汗,脸色更白一分。
最后一根针扎在侯夫人脚心,薄幸瞬间脱力跪瘫在地上,喉咙哑痛,像是被风刃在刀割。
“如意。”
如意猛地转身进屋,将房门砰的砸在侯爷的鼻子上。
“谁都不许进来。”
蹬蹬蹬跑到内室,看到瘫跪在地上的薄幸,如意眼泪都掉下来了,慌忙跑过去将薄幸抱起来。
“小姐,我要怎么做?”
薄幸皱眉,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身体沉重如千斤。
张张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
如意心疼死了,小心的将薄幸放在床上,倒了杯温水小心的喂在薄幸唇边,嗓门带着哭腔。
“小姐,喝点水。”
房门被砸得砰砰响,如意抹了眼泪,气呼呼的要把砸门的人轰走,袖子有轻轻的拉扯力,如意低头:“小姐?”
薄幸舔舔唇:“水。”
如意忙将茶杯重新抵在薄幸的唇边:“小姐,我就说不要管什么侯夫人,你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
一杯茶水的量不够浇灭灼烧的咽喉。
如意看着薄幸难受的神色,在不敢唠叨。
又如此倒腾了几次水后,薄幸靠在如意身上:“拿绿色药瓶。”
如意跪在地上,扶着薄幸重新躺在侯夫人身边,恶狠狠的瞪眼侯夫人,才起身疾步朝外走。
房门打开,侯爷暴躁。
看如意从屋里出来,他想乘机挤进去,被如意凉凉的盯着:“侯爷,你若敢踏进这个屋子半步,我保证带着小姐离开侯府,侯夫人你们谁爱救谁救去。”
侯爷:……
小丫头片子,敢威胁老子。
如意提着药箱回到屋子,用温水服侍薄幸吃了药,薄幸坐着运功半刻钟才恢复了些体力。
薄幸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