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的人面面相觑,众人一脸茫然。
包子是主子们每日都要吃的,大家岂敢把包子偷偷吃了,且,厨房里这么多人,如果有人偷吃了,她们不会没看见。
柳娘看她们一脸茫然,也不确定了。
都是在一起共事许多年的,品行都算了解,万没有做出这等品性恶劣之事的。
“莫不是碰上贼了吧?”
大家很糟心,“那个缺心眼的贼就惦记包子?”她们都检查过,其他的食材和肉都还在,就少了一蒸笼的包子。
柳娘,“……”
文祯掰开包子,一点点的撕下来喂给薄幸吃,还得小心的不让包子油流出来,薄幸自记忆以来,还是头一次被人喂着吃东西。
她不适从。
文祯的目光温柔而缠绵,“媳妇,不喜欢吃包子?我去炖肉粥吧。”
薄幸抬起左手抓住他,“我自己吃。”
文祯哀痛,“我只想好好宠着你疼着你,你摸摸的心,能感受到它有多疼吗?我很后悔很愧疚。”
薄幸将他手上撕下来的包子吃了。
文祯眼底闪过得意,但沉痛却抹不去。
一蒸笼二十几个包子,薄幸吃了五个,文祯见她胃口不错,眉间的阴郁也散了些,隔壁隐约喧闹的声音传过来。
薄幸沉眉。
她的外祖父曾将白府捧高,如今却连院子都长满了杂草,他们却能在隔壁歌舞升平。
都!该!死!
文祯将薄幸攥紧的五指温柔的掰开,“他们吵到你了?我去让他们闭嘴好不好。”
薄幸任由文祯和她五指相扣。
“不必。”
声音凉薄。
她挣脱文祯的手,昨晚上没有仔细看这座废院,现在她想要好好看看这里的每一寸地方。
房门摇摇欲坠。
台阶满是青藓。
湖里的水浑浊恶臭,杂草丛生。
薄幸木然的看着这一切。
这座院子里都是死气,没有一丝的生机。
文祯站在前厅台阶上,凝视着他的女人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慢慢的走着,苍白的脸在弱阳下,有种妖冶的美,夺人心魄。
这一刻。
他有种诡异的念头,强烈的蠢蠢欲动。
目光越发的炙热。
他真想把她揉小了,装进腰带里,天天带着出门,想捏就捏想揉就揉,每天心里眼里只有他的陪伴,不让任何人觊觎她…
隐五拧着一只鸡悄无声息的落到文祯的身后,“少爷,鸡抓来了。”
文祯胸口翻涌,勉强压下涌到咽喉的血,筋脉里似乎有东西在跳跃着反抗,一股一股的让人骇色。
文祯突然泄力往后退。
隐五忙扶着他,“少爷?你怎么样?我去叫三小姐。”
文祯扣住他的手,死死的抓紧,一口气仿佛用尽了他一生的力气,“别叫她。”
“可是……”
“没事。”文祯的脸色非常难看,他闭了闭眼睛,模糊的视线里去薄幸越走越远的身影,他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强压住五脏六腑的疼痛,“我没事,别让她知道。”
隐五将手中的鸡捏成了几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