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缘的出逃,因为薄幸缘故,被宽容的饶恕了。
正厅里。
坐满了人。
目光落在薄幸身上,都是复杂难言的。
白崇越面色不显,但内心波动却只有他自己知晓,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晓晓,白芸卿之女,白晓晓是在他手里死的,怎可能死而复生?
这个人。
她是白芸娘的女儿。
白崇山的外孙女。
白崇越的气息瞬间发沉,他的手在椅子扶手上抓出了一道手印。
“你娘是芸娘。”
薄幸看着白崇越,似乎想从他的脸上寻找出外祖父白崇山的影子来,让她失望的,他跟外祖父长得不像。
娘留给她的画像里。
外祖是个内有智囊外有貌的男人,同眼前这位,她无法将外祖在他身上相比较。
他不配。
“正是。”
大厅里哗然。
坐在这里的,都是曾经白家的二房,白崇山一房突然病逝后,他们二房才成了白家的立足根本。
“芸娘?”
“是大伯的小女儿?”
“芸堂妹?”
白崇越的几个儿子看着薄幸的目光变了,变得难以言喻,更多的是惊疑。
白崇越从主位上起身,露出欣慰的笑,“孩子,你能回来白府,二叔公真的很高兴。”
白芸卿匆匆走进来,她的脚步略显凌乱,看着厅中熟悉的倩影,她的眼眶都湿了,心口疼得厉害。
就连她自己都要以为,她的晓晓回来了。
白芸卿走到薄幸的一步之遥便停住了,她痴痴的看着她的身影,眼里是慈母的疼爱和悔恨。
眼泪流下。
“晓晓。”
白崇越越过薄幸看向白芸卿,神色深沉,薄幸转身,看到白芸卿的面容时是,苍白的脸色终于龟裂。
“娘。”
她恍惚。
似乎又回到了曾经的日日夜夜,娘亲手把手的教她习武,毒医,甚至是琴棋书画…
一颦一笑皆在眼前。
薄幸眼眶微红,甚至是委屈的。
然而,在脱出而出的那声‘娘’后,她胸中便后悔了。
她,不是娘亲。
尽管她们有着一个相同的模子,但她不是。娘亲的眉眼灵动有生气,她的却是一潭死水,面容温和。
而不是像娘亲般,玲珑活现。
薄幸失望的垂眸。
白芸卿痴痴的看着薄幸的容颜,她呆滞了,心里有个强烈的呼喊声,她就是她的女儿,她的晓晓。
她的晓晓是真的回来了。
白墨缘和首府大人赵歆梓相看一事,因为薄幸的突然造访,府中的热情度减少了一半,从白崇越到他的几个儿子都显得心不在焉。
“薄幸?你姓薄,好好好,幸儿有事记得来找几个舅舅,再不济有你几个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