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院外,站着好几个俊朗青年。
大家推推搡搡,不敢上前敲门。
为首的眉目俊朗,潇洒非凡,“幸妹妹果真在玲珑阁?要不,改天在来叨扰幸妹妹罢。”
玲珑阁可不是随意能踏进的地方。
他边上薄粉何郎轻笑,“在不在,唤一声便知道了。怕什么,幸妹妹在玲珑阁,我们有什么不能进去的。”
“就是,都是来看幸妹妹的。”
他们几个都是大房二房的,跟薄幸同辈分,接风宴,他们没有跟薄幸坐一桌,也没在她面前露个脸,这才商量好了一起过来看看她。
有男子趴在门缝边挤眼往里看,“…没瞧见幸妹妹啊,到底是谁嚼舌头说祖父把玲珑阁给幸妹妹的?”
“你起开,我来。”
高大的男子将趴在门边的男人拧开,拳头砸在院门上,高呼,“幸妹妹,可在吗?我等兄弟来看你了。”
吱!
楼梯间滚落黄液,薄幸借力几个踏步从柱子边上飞身而上,头顶的木梯突然裂开,泛着寒光的利剑从上掷下。
咚!
玉箫打在剑端,险险的避开利剑,轻盈的落到了二楼楼梯口。
玉箫尖端,有丝丝的臭味。
薄幸目光灼亮,这个机关是外祖父设置的,她当然可以轻松的避过,但却被心中的狂喜压制,稍分了神,才落到了上头。
玲珑阁的摆设很简单。
二楼有五个书房一个正厅。
正厅分八卦行分散着归类各类典籍,薄幸抚摸着每一排的书籍,淡淡的书香味让她心旷神怡。
随手抽出一本。
“风云录。”
眼眸一亮,她倚在架子前,聚精会神的看着。
外面喧闹的声音让她蹙眉,薄幸换了个姿势,挤进了架子里。香囊里动了动,薄幸将醉蛇放出来,醉蛇昂着蛇脑袋,急切的往前游走,很快便进了左字号房间。
指尖触碰到房门。
薄幸将手收回来,摩擦着灼热的指腹,诧异,这是铁门?
不!
不是铁门。
铁门不会发热。
醉蛇又钻了出来,尾巴一甩一甩的,它在高兴,薄幸凝神,想要猜透它要说的话。许久后,醉蛇不耐烦了,在原地转圈圈,略暴躁。
很快,它把自己绕晕了。
薄幸低笑,将它拧起来,从窗口看下去,几个人堵在玲珑阁院门前,在激烈的争论着什么。
薄幸的笑渐渐收敛。
……
“爹,卿妹的嬷嬷死了。”白凯谦疾步匆匆的去了白崇越的院子,他跟二弟喝完酒回来,便被告知了这个消息。白崇越从床上起身,白凯谦拿过外套给他披上,屋子里一股子怪味,白凯谦脸色微变,他敛了表情低声道,“说是在荷塘里发现的,死了一个时辰了。”
白崇越拿过腰带,“一个奴才,裹了尸体仍去乱葬岗。”
白凯谦低眉顺目,“儿子觉得事有蹊跷。二弟中午看到过嬷嬷被人拖拽着去了院子,是幸丫头身边伺候的下人,这件事会不会跟幸丫头有关?”
白崇越冷笑,“她一个小姑娘,能翻了天?”
两人快步出了院子到了荷塘,嬷嬷的尸体被打捞在了岸边上放着,下人远远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