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外祖父的事还没有查清楚,现在又有悬棺里的神秘男人,白家二房的人一个都不能死。
如意按着薄幸的手法,给白芸卿做着按摩,她身上的流出来的污秽少了一些,“不醒来也是好事。”
谁身上遭受过这么残酷的事情,都是接受不了的。
没醒也好。
污秽少则得流五日,多则七日。
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在醒过来,也不失是一件幸事。
薄幸看过白芸卿后,便回了玲珑院,路过废墟的院门时,她凝视着院门许久,心里的念头越发的坚定。
迟早有一日,这扇门能恢复昔日的繁华光景。
白崇越站在树荫下,阴沉着脸盯着薄幸的侧脸,他刚刚从玲珑院过来,薄幸没在院子里,原来是站在这里。
只可惜,她连白崇山的面都没见过。
白崇越心中有股诡异的扭曲感。
薄幸转身,没发现可疑的人,可刚刚她明显感觉到有人在偷窥她,薄幸收回目光,朝玲珑院走去。
等她进去院子后,白崇越才从弯角处走出来,常随躬身,手中举着白色的小瓶子,“老爷,撒在花瓶中,只静候表小姐中药。”
白崇越老眼露出邪祟,挥挥手,常随便退了下去。
下晌,白崇越备了轿子出门,在外头算计着时间从废墟的院子进了玲珑院,常随小心道,“表小姐已经歇在床上了,老爷可放心进去。”
白崇越,“你亲眼看着她倒下的?”
常随露出笑容,“小的亲眼瞧着的,错不了。”
他放的药粉,便是十头牛也能药倒,何况去去一个弱女子。白崇越打发他去废墟院等着,自己快步进了薄幸的闺房。
薄幸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呼吸平稳。
白崇越站在床边,凝视着床上的睡颜,抬起的手逐渐颤抖着,他咽了咽口水,“仙姑,仙姑我可算得到你了。”
他的手在要碰上薄幸的脸颊时,手腕上骤然被扎进了一根针,白崇越猝不及防的痛叫出声,跌跪在地上,手腕上的血顺着手心滴在地上。
他眉目阴鹜。
“你没事?”
薄幸从床上起身,帕子擦过鼻尖,擦干净十根手指头,帕子从手中飘落在脚边,声音平淡,“白家祖宗留下来的毒医珍本,里面记载了上百近千种毒,区区沉香,奈何不了我。”
白崇越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他没有惊慌,反而更有兴味。
“你一开始就看穿了是我做的?”
薄幸给自己倒了杯茶喝,慢悠悠道,“是。我不杀你,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白崇越哈哈大笑。
“你这张脸,我是越发的喜欢了;”
心口滚烫。
这脾气也跟他的仙姑一个样,能让人疼爱到骨子里。
薄幸厌恶,“白崇越,我外祖父之事跟你有没有关系,暂且不论。你把我姨娘偷走,甚至对她起了歹心,做出丧尽天良之事,你连畜生都不如。”
白崇越一脸诡异,“谁跟你说的,我自认为这件事我做得周密,知道这秘密的人都已经去黄泉了,你是如何知道的。”
薄幸细细的品闻着手里的茶香。
白崇越痴笑,“你姨娘长得太像仙姑了啊,我把她养大,她回馈给我,不是应该的吗?现在,我有你了,当然就不在需要她了。”
薄幸眼底闪过戾气。
恨不得将这个人碎尸万段,胸中的怒气起伏不定,她强压下这股怒气,平复心绪。
不能这般便宜了他。
“我外祖父的死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