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蔓绷着脸,“你算什么东西,我爹的薄面是你能要的起的吗?我现在就命令你,你给我滚出去。”
男人忍无可忍,让下人将她拖出房间。
陆蔓不敢相信。
“爹?你让我出去?你没搞错吧?是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在吴哥哥房间里…”
“小姐,您还是跟老奴出去吧。”管家一看陆承天脸上的怒火,忙拉着陆蔓出去了。
陆承天苦笑,“小女自幼失了娘亲,没了管教,以致…成现在刁蛮任性,我的错啊。”
薄幸没接话。
陆承天摸了摸鼻尖,掩饰这尴尬。
“三姑娘,如何能救醒我们的少主?缺什么用什么只管跟我提。”
薄幸看了眼隐五,隐五朝陆承天做了个请的手势,陆承天神色一僵,默默退出了房间。
薄幸扫了眼隐五,“不可信。”
陆承天的眼神虚浮闪烁,需得堤防小人。
隐五神色一凛,“陆承天是少爷在江南一带的二把手,如若不可信…”
二把手,意味着权力大。
薄幸环视着这间屋子的摆设,脸色发冷,“包藏祸心。”
隐五眼神一冷。
“走吧。”
薄幸将文祯抱起来,走了两步觉得姿势不太对,便将他当成了沙包扛着从窗口跳了出去。
隐五眼皮一抽,沉默的跟着离开。
两人避开人群,从房顶走得悄无声息。
将文祯带进了玲珑阁,他像个沉睡的美男子,躺着那可以任由你摆布,薄幸俯视,盯着他长长的睫毛,她伸出手,将他的眼皮掀起,盯着他漆黑的眼珠子看了许久。
他的眼珠子里有血丝。
游动的血丝。
薄幸弯唇,终于对他有了兴趣。
银针在他的指尖上扎了两个血洞,血珠冒出来,薄幸将血珠放在鼻尖闻了闻,有股异香。
这是——蛊?
薄幸沉思。
蛊,她并未接触过,只曾听娘亲提过,西域有个部落,善用蛊。薄幸将文祯的手放下,起身去翻架子上的书。
纤细的指尖从书册上一一摸过——
文祯是有意识的,在他被薄幸公主抱起来的时候,他的意识就醒了,然而等他心里美滋滋一秒,就像被扛麻袋一样,扛在了肩膀上。
头朝下。
本来就微弱的呼吸憋得他胸口涨疼。
庆幸的是,他媳妇轻功稳,没让他太难受。
“没有蛊书?”
淡淡的声音充满了疑惑,薄幸蹙眉。
废弃的院子里是宣泄的哭闹声,薄幸的指尖一顿,她朝窗台前走过去,废弃的院子里沾满了人。
大房,二房,三房都聚齐了。
薄幸笑了声。
正是要热闹。
三太太只怕不知道,她走过无数遍的地方,她的女儿正在那里看着她,从希望到绝望,从绝望到麻木。
“小姐,白芸卿醒了。”如意悄无声息的站在薄幸的身后,纠结的说,“只是…她好像疯了…”
想到白芸卿醒来后的状态,如意打了个哆嗦。
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