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幸微诧。
“白墨缘得了花柳病?”
如意绘声绘色的讲着白府众人对白墨缘得了花柳病后的反应,撇撇嘴,“小姐,奴婢去瞧过了,白公子哪是得了花柳病呀,就是中了花粉的毒,那个庸医。”
俗称过敏。
薄幸失笑,“既然无事,那便不必理会。”
如意笑嘻嘻的跑了。
文祯身上扎满了银针,他的脚底板开始,一股股的血泡慢慢的往头顶挪动着,薄幸凝视着这个血泡,血泡撑起来后,皮肤变得透白,能清晰的看到血泡里爬行的虫子。
这便是蛊。
薄幸讶异,这是她头一回见到蛊这种小东西。
有些新奇。
“为何会沉睡不醒呢?”
他的脉象是跟着蛊变化的,蛊活动时候,脉象越强,蛊歇着后,脉象成了死亡的假象。
薄幸越发对它感兴趣。
隐五在暗处看得心惊肉跳,总觉得三小姐不是在救他家少爷,而是在他家少爷身上做研究。
隐五暗暗祈祷,他家少爷快点醒吧。
…
“表姑娘,您在吗?”
院子外,柳管家亲自来请。
薄幸走出院子,“何事?”
柳管家笑眯眯道,“是白家旁支一个堂兄过来府上了,老爷请表姑娘前去大厅,同这位堂兄见个面。”
薄幸扬眉,白家旁支?
白崇越神色冰冷的看着喋喋不休的白邱唐,“你说我上门一趟不容易,好歹给上一壶好茶啊,白崇越你看着我做甚,算了算了我也不要好茶了,给我两壶好酒就成。”
薄幸进屋,看着这位旁支堂兄,是个衣衫褴褛的老头。
薄幸淡淡的扫过白崇越。
白崇越想站起来,被薄幸的眼神制止了,他握紧了椅子扶手,绷着脸,“给他一壶酒。”
管家垂首下去了。
白邱唐盯着薄幸看,老眼有精光,垂涎,“你是白崇山的外孙女吧,叫薄幸?哎,当年你娘离开后,没回来过,大家都以为她死了。原来是嫁人了啊。”
白邱唐是个混人,说话没顾忌。
薄幸神色淡淡,“是。”
白邱唐桀桀发笑,目光游离在白崇越和薄幸之间,脸上的笑让人不舒服。
“你娘呢?死了吗?看到你姨娘了吧?跟你长得一个样,都是水灵灵滋润润的,瞧着就能让人疼到心坎上,桀桀——”
咔嚓!
白崇越的关节在响,要不是薄幸拦着,现在的白邱唐就是一具死尸了。
白崇越冷着脸,“拿了酒就滚。”
白邱唐嘿嘿笑,“说道你的痛处了?甭担心,我还得靠着这点子秘密来跟你讨赏钱,不会兜底的。”
白崇越没吭声。
薄幸道,“白叔父想要酒钱?”
白邱唐眸光一亮,浑浊的双眼清醒了一分,“你能给我?”
薄幸扬眉,“我想听一些外祖父生前的事,无关多少,只要你说了,酒钱我给你,如何?”
白邱唐点头,“先给钱。”
薄幸给了他一千两银票。
白邱唐眼睛都恨不得黏到银票上,从薄幸手里抢过银票塞进腰带里,抬手捂住塞钱的位置,露出讨好的表情。
“小姐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