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约恐怕不妥!”楚于醇皱眉。
“这是为何?“
楚于醇从案上拿出一个奏折,递给了沈惧,“沈太傅一看便知。“
沈惧怀着疑惑的心情打开那奏折,上面写的竟是柳成康亲自举报薛荔身份一事,上面写着怀疑薛振春乃是震王遗孤,其母又是震王的幕僚燕氏一族,因此请皇帝废除与沈敬衣的婚约,捉拿薛荔审问。
这奏折写的清清楚楚,仿佛柳成康亲身经历了一般,此事柳成康就算不知道,但楚于醇怎么可能不知道?
沈惧细细想了想,只怕楚于醇在打什么算盘,就因为知道此事是假的,这才未上门将薛荔抓起来,反而私下与自己商谈,莫非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私下便将他们的婚约解除了?
可若当真如此,柳成康又是抱着怎样的目的呢?他是真的不知真相,还是明知薛荔无罪却仍然要上奏,为的就是利用这莫须有的罪名,将假的也变成真的,借此对付沈家,对付薛荔?
“皇上,旁人不知这些往事,但老臣与薛振春交好,却是最清楚这些事情的,震王兵败时,先皇曾下令追杀震王那私生子,那时候孩子已然五岁了。”
“虽说最后未曾成功杀掉私生子,但我知薛振春兄在卞州被捡到时,不过数月大小,如何都不会是同一个人,此事尚且能找到些知情人,还请皇上明鉴!”
楚于醇有些头疼,“可其母燕明词也是震王余党燕氏一族之人,此事有些棘手。”
沈惧简直觉得可笑,柳成康这些小把戏也太上不了台面了。
“薛荔母亲不过是燕家旁系的一个庶女,当年并未参与谋反,先皇顾及皇室颜面,并未株连,因此,燕明词也并未获罪,多少年的陈年往事了,总不会现在才来追责,柳丞相这折子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实在有些奇怪。“
这话轻飘飘的,却好似打了楚于醇一个耳光。
想起坊间传闻,他又道:
“柳丞相的确有些多虑了,昨日还说薛荔来到京城之后,陈府大房二房接连获罪败落,更是传闻她乃天煞孤星,现如今又住进太傅府,实在有些不妥。”
沈惧又是冷笑一声,
“皇上严令禁止房间流传的这些鬼神之说,柳丞相竟敢当着皇上的面吹嘘这些无稽之谈,当真可笑,皇上没当面将他拿下治罪,便已经是皇.上隆恩浩荡了!”
“今日还敢写奏折,又拿这样的事情来烦皇上,不成想丞相作为百官之首竟这般悠闲。”
楚于醇轻轻咳嗽了两声,这沈惧一如往常,发起脾气来更是丝毫不减当年的风范,不讲道理的人难对付,不讲道理口才还了得的人更是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