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言淮身体痛得缩成一团,哆哆嗦嗦地将下唇咬出血迹。
只进入了一个指节,薛言淮便大口喘息呛咳,腿肉绷紧,脚趾蜷起,要往更深处探时,被紧窄的穴肉拦住了去路。
谢霄停下动作,看向满面泪痕的薛言淮。
“没被进去过?”他问。
薛言淮肩头起伏,想说什么,口中只有断断续续的抽噎。
缓了许久,才哽咽道:“没有……”
“我没有……被进去过。”
穴中手指似乎停下了动作,须臾,谢霄抽出了手。
薛言淮快要撕扯烂的被褥被取开,他又要去抓,却触上了谢霄手臂。
薛言淮记得从前身体反应,下意识收回手掌。
谢霄一顿,随即,沾着湿黏液体的手掌捏上他下颌,薛言淮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感受到了喷洒在脸颊的清浅呼吸。
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唇瓣骤然贴上一柔软湿热之物。
是谢霄。
他茫茫然睁大布料下的双眼,随着齿关被撬开,呼吸被掠夺,属于谢霄的气息与他交融,薛言淮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
谢霄与他的二十年间,从未亲吻过他。
薛言淮不是没有主动过,可得到的只有冷眼与抵在颈上的剑。
后来他放弃了,他想,没关系,谢霄不爱他是正常的,他们就这样纠缠着吧,十年,一百年,一千年,总有能打动他的一天。
想要一个吻也一定不会是难事。
可薛言淮没想到,他们只有短短二十载,转瞬即逝,又以最丑陋的方式收场。
谢霄的一剑穿过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从满怀希望到伤痕累累的心,说放弃舍不得,强求又总是落得凄惨。
薛言淮强装的轻松,都在这个普通不过的吻中土崩瓦解。
他求了三百年,却在终于放弃的时候得偿所愿。
谢霄的吻与他的人一样,冷厉,平静,即使舔过他口腔中的每一寸,都令人觉得他十分清醒。
可薛言淮不行,他从来就学不到谢霄的半分心境,一个吻,就让他再次心乱不已。
谢霄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吻他?
他想不通,又害怕至极。
心口钝痛随着回忆浮现一点点加重,在薛言淮几要窒息时,谢霄才放过了他。
他看不见谢霄,不知道那张向来冰冷的脸亲吻人时,会是一个什么表情。
双眼布料早就濡湿,薛言淮很急促地抽气,像是慌乱不已,手足措。他赤裸的身子触到谢霄外袍,布料一点摩擦也能令他身体泛起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