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家家教严明,在母亲的长期耳提面命三令五申下,宣云虽然并不曾当真涉足过什么实打实的风月场合,但毕竟年少叛逆时没少跟一帮狐朋狗友鬼混,或耳闻或目睹,陆续也见识过许许多多桩令人咋舌的风流韵事。
比方说换妻,再比方说开放式多人关系,各种巧立名目暗度陈仓的泳池趴游轮趴……对于这帮出生就在罗马、人生目标只剩下追求刺激的权贵二代来说,那压根就算不得什么值得说道的事。
宣云刚毕业入职自家公司帮忙做事的时候,家里长辈正催逼得急,轮番上阵劝他抓紧娶了那个自小养在自家的魏安好为宣家开枝散叶。
宣云那时被自己那个又笨又丑又黏人的童养媳烦得不行,常常连家都不愿意回,一有空就约了朋友组局喝酒散心,久而久之,大家伙儿也都知道宣少家里有个追撵得厉害的丑媳妇,没少拿这事跟他开玩笑,但笑过闹过,不知怎么又有人起哄要他把魏安叫出来给大家瞧瞧。
“叫他干嘛?”
“玩玩呗。”
“回家玩你爹去!”宣云把抽了一半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脸上戾气还没散,看着就不好惹,率先出言撺掇那人却还是嘻嘻哈哈笑:“怎么,不舍得?你又看不上,这么宝贝干嘛?叫出来给哥几个开开眼呗?”
又一副哥俩好的架势勾着宣云的肩膀,神神秘秘地压低了音量,却偏偏能叫满屋子的人都听清:“哎,三少,我听说你家那位是个……呃,双儿?哎怎么说的来着?双性人?真的假的啊?”
宣云一听这话就冷了脸,他毕竟姓宣,整个魏家村都是他们宣家的资产,魏安再怎么不好都是他们宣家的人,哪里轮得到外人染指?他一把拨开对方搁在自己肩上的手,皮笑肉不笑道:“跟你有关系吗?”
他听说过眼前这人的名声。也是个不大不小的二代纨绔,资历极深的老玩咖,荤素不忌,沾惹的风月官司十天半月都说不完,想必是听到了一星半点捕风捉影的传闻,见猎心喜,居然把主意打到了魏安身上!
宣家在整个A市上流界的地位毕竟与众不同,宣云又是这一代掌权人的嫡系子弟,这会儿见他真动怒了,那人也识趣地不再纠缠,一连罚了自己好几杯酒算是道歉,众人又跟着打圆场,好不容易才把这一遭给混过去。
末了,又有个与宣云相熟的朋友不想把聚会的气氛闹得太僵,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罗二也没恶意,你呀,就是太正经了,连个玩笑都开不起来!你瞧人家杜大少,多慷慨!”
圈子里谁不知道,东城杜家那位出了名爱玩的杜大少,前些日子不知怎么看上了星娱旗下的一位新晋影帝,为了讨好同样是位玩咖的美人,杜大少可连自己素日最宠爱的、差不多给了半个名分的情妇都送出去了,事后大家听说了也就当是一桩笑谈,谁也没往心里去——这能算是什么事?
“小情儿么,也就跟养个小猫小狗似的,喜欢的时候宠着捧着解解闷儿,玩腻了就撂在一边,再不济转手送出去还能讨个人情,多划算?真不至于为了这个生气。”
“说得对,没!”
一屋子人精,除了直脾气的宣云,也就一个从小跟宣云玩到大的刘胜还傻不愣登地没搞清楚状况,这人酒量不佳,灌了半瓶子芝华士下去已经处于大脑半宕机状态了,只是这会儿不知道突然触发了什么关键词,宣云还臭着脸没吭声,他就已经傻笑着嚷嚷起来:“嘿嘿……我学姐就看上我家波妞了……嗝……她说我要是把波妞给她养两天就跟我约会……小狗好……”
都多少年了,还惦记着他那学姐呢。
宣云问这痴情种:“你给了?”
“给了啊!”刘胜看起来正等着他问,满脸喜色,炫耀似的地大声说,“我机票都订好了,我们下个月去瑞士滑雪……嘿嘿,嘿嘿……小狗真好,感谢小狗……”
宣云心中微觉酸意,二话不说就把剩下的半瓶芝华士也给他灌了下去,“喝你的酒去吧!”
要是真送只宠物就能讨好极难伺候的心上人,他也巴不得能有这个献殷勤的机会。
毓凝怎么就不喜欢个猫猫狗狗的呢?
从他少年情窦初开时开始追求毓凝,到两人最终确定关系、谈起异国恋的这十来年时间里,毓凝对他的态度总是忽冷忽热、忽近忽远,不管如何努力,两人中间都像是始终隔着一层虚缥缈的分界线,看不见,摸不着,但又的的确确存在着、阻碍着什么,让人一想到此处就不由得灰心丧气。
毓凝的喜好,到底是什么呢?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彻底打破那层隔阂呢?
如果他也像是刘胜的学姐,或者追逐着某些显而易见之物的其他人,如果他愿意明白误地提出要求,自己或许就不会像如今这么烦恼了。
——宣云曾经当真这么以为过。
在毓凝开口向他讨要魏安之前。
浴室里水雾氤氲,热度节节攀升,湿热空气牢牢包裹着皮肤,像是裹上了层层密不透风的保鲜膜,汗水流不出去,似乎要倒灌进毛孔里一般,憋闷难受得厉害。
“唔……”
密闭空间里待久了,魏安只觉得脑袋都开始因为缺氧而晕晕乎乎的,身子刚一塌下去,就感觉有一道凉森森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背后。
如同受到了某种声的责备呵斥,他赶紧用指甲掐了掐掌心,靠这点轻微的疼痛保持清醒,努力把陷落的后臀抬得更高,手指也深深地没入湿软屄肉中,仔细揉搓的同时还不忘向正盯着自己的丈夫卖乖:“马上,马上就洗好了……”
他本来在卧室里就准备好好伺候丈夫的。可是,对方却嫌他的小屄被别人玩脏了,命他当着自己的面把小屄洗干净了才准他伺候。
宣云并没有洁癖,偶尔玩点过火的情趣时也不计较被他的骚水尿水的弄脏身子,但这不代表宣云就能不嫌弃别的男人在他身体里留下的东西。
哪怕那个人是白毓凝。
魏安的性子一向温顺,在床上的时候尤其听话,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听见让他跪趴着撅起屁股用淋浴头的流水冲洗脏屄这种明摆着是欺负人的下流要求也没说半个不字,不等宣云出声催促就乖乖地在浴缸里趴好了,肥屁股高高地撅着,腿心处夹着的一口湿软嫩屄羞怯绽放,清洗小屄时也时刻注意不会过多遮挡私处妨碍丈夫欣赏,一朵颜色熟红润泽的小肉花被手指揉搓得东倒西歪,骚浪中又带着几分别样的清纯乖巧,看得人不由得不心头发软。
想必是习惯被各类器物玩弄了,小屄敏感得不行,才揉搓了几下就忍不住吹出来一小股水儿,并不能算是一场高潮,只不过让他低低地闷哼了一声,本就丰满软颤的肥臀更加难耐地摇晃起来,小屄湿淋淋地往下滴着淫水,越揉水越多,到最后骚阴蒂都被揉得翘起来了,每被指头蹭一下就激起这身蜜色肉躯的一阵明显颤抖;手指慢吞吞地揉碾过整条淫湿屄缝,他压抑的呻吟随之越发轻软骚浪,隐隐含着欢愉的哭腔,一下一下拔高,偶尔夹杂着被手指抠弄翻搅出的咕啾水声,原本目的单纯的清洗俨然已经成了一场活色生香的自慰秀,换成哪个身体功能基本正常的男性在场,恐怕此刻都已经忍不住扑倒这头美味多汁的淫荡雌兽大逞雄威了。
然而,宣云却始终都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一双冷得叫人通体发寒的桃花眼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不知廉耻的骚货,下腹翻腾的狂躁欲火与怒气纠缠交织,青年俊秀凌厉的眉目像是笼了一层冰霜,眼神里却满是即将喷发爆裂的火气,令人望而生畏。
本该沉浸在快感中的男人似乎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呜咽着转过头来,眸中蕴含的一汪柔媚水意在触及青年表情的一瞬间就不知所措地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