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离职守的确不是个小罪名。
即使是凭借宣家如此盘根节的关系网,宣怀珏最终也结结实实地吃了个记大过处分,军衔被降了一级不说,至少两年之内是别想在仕途上再有什么作为了,这个代价对于一个原本前途量的年轻军官来说不可谓不沉重。
但沉重归沉重,当时那个情况他也没别的办法,哪怕军令如山,可他难道就能坐等着让小春跟那两个王八蛋生米煮成熟饭?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不可能坐得住!
再说了,他还嫌自己回来晚了呢。他妈也真是的,问都不问自己一声就自作主张把小春嫁了出去!
照宣怀珏自己的意思,两家人把误会说清楚了也就完了,他都没跟宣怀琅哥俩计较他们诱拐自己未婚妻的事,结果人家两个却恬不知耻地以受害者自居,口口声声说是他宣怀珏抢了他们兄弟俩的媳妇,四房那位舅祖母更是天天堵着自家大门撒泼打滚要说法,把他妈闹得门都没脸出,只好又把自家年事已高的老母亲请出来,让俩老太太打擂台,现在整个家族都因为他们这摊子烂事闹得不可开交。
“你自个儿说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
电话那头的宣母不知道又摔碎了哪套瓷器,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宣怀珏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远的,一边把车开进院子里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跟人家说的好好的婚事,你又突然不准小春嫁了,想一出是一出!咱家以后该怎么跟四房的亲戚见面?小春以后该怎么办?总不可能一直让咱们养着,我倒是愿意,可历来都没这个规矩!趁现在还没彻底闹僵,你赶紧把小春给我送回来……”
“送什么送?他早就是我的人了,你还想把他往哪儿送?”宣怀珏停好车,抬头随意一望,只见二楼卧室的窗帘微微一动,底下坠着的流苏晃动了两下,晃得他心里莫名地一阵发痒,更没闲心听母亲唠叨,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匆匆奔上了楼。
卧室里没开灯,大白天还拉着窗帘,光线十分昏暗。
这间卧室的布置可是宣怀珏本人一手操办的,刚开荤那几天更是没日没夜地搂着小春在房间各处胡闹厮混,可以说这里的每一寸角落他都已经相当熟悉,就算不开灯也不影响他脚下不停地走到床边,抬手拉开了床帐一角:“还没醒?”
正裹着被子面朝内侧闭眼装睡的小春闻言一僵,正犹豫着不知该不该睁眼,宣怀珏的手却已经自然而然地伸进了被窝里,再熟练不过地朝他胸口摸去。
那、那里……
小春浑身一颤,上半身不由得微微弓起,本能地想躲开那只手的触碰,肩膀却又被牢牢地握住了:“别乱动,我摸摸消肿了没。”
手掌准确误地罩住了他左半边胸乳,并不像以往那般急不可耐的抓摸揉弄。两指轻轻捻住乳头,还不等用力,小春哀戚的求饶声就已经闷闷地响了起来:
“别、别捏……呜……疼……”
幽暗的光线下,宣怀珏指尖拈着的那颗嫣红奶头上正穿着一枚小小的银环,环下坠着一条细链,蜿蜒伸展至右侧胸口;右半边那团丰硕饱满的乳肉中央同样扣着一枚菱形的钻石乳钉,双乳乳晕不知比先前涨大了多少倍,奶蒂几乎时刻不在挺立着,乳钉俗艳的亮粉色将这对本就红肿不堪的大奶衬托得越发淫靡诱人。
宣怀珏越看越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凑过去舔了舔。小春两只手软绵绵地搭在他肩头,说不上是推搡还是迎合,只是身子哆嗦得厉害,连带着软软嫩嫩的小奶头都抵着他的嘴唇一抖一抖的,宣怀珏觉得有趣,故意含住那点颤颤悠悠的乳尖儿用力一抿,随即就听见小春像是受伤的小狗般急促呜咽了几声,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指也猛地缩紧,再开口时嗓音里已经已经裹上了浓重的哭腔:“哥哥,别玩了,我疼死了……呜呜……”
小春的乳钉是昨天晚上才打上的,到现在还没过去二十四小时,伤口还有些红肿,即便只是被人含住乳尖儿都觉得疼,只是也不敢哭出声,怕宣怀珏觉得他不乖,连求饶都放得格外低微可怜。
“没趁我不在自己偷偷摘下来吧?”宣怀珏用手指勾弄着垂在他丰满双乳间的细银链,仿佛是不经意般问道。
隐隐的刺痛感牵扯着胸前敏感的肌肤,小春难受地向上挺着胸脯,“没有,我戴了一晚上了……它太沉了,坠得我那儿好疼……”
“沉吗?没有吧,我特地选了一块最小的粉钻,是不是很衬你?”宣怀珏把玩着他右乳上的那枚粉色乳钉,显然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欣赏,“不过换成蓝宝石好像也不,或者用玛瑙……”
他每说一句,小春的身子就控制不住地哆嗦一下,到最后已经彻底抖如筛糠,眼泪汪汪地看着那位向来说一不二的青年,努力想激发出对方哪怕一丝一毫的怜惜之情,可宣怀珏却像是始终都没注意到他的泫然欲泣似的,不断拉扯挑逗着串起两枚乳钉的银链,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硬挺软嫩的小乳头如受惊幼蝶般不住颤抖晃动的可爱模样,一点心疼他的意思都没有……
小春鼻腔一阵发酸,来自胸部的痛楚不适也让他越发憋不住泪,忍不住咬着嘴唇抽嗒起来:“呜、呜嗯……”
“哭什么?”宣怀珏捏起他低垂的下巴,在他紧闭的嘴唇上“啵”地亲了一口,随口哄道,“哥哥今天可给你带了份大礼呢,瞧,这是什么?”
小春眼前一花,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视野里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连哭声都不由顿了一下。
那是……
他呆呆地捧着那纸红蜡漆封、不久前才刚刚见过一次的熟悉文书,封面上那两个烫金的大字刺得他眼睛一痛,脑海里一片空白。
“把名字签上吧。”宣怀珏往他手里塞了支中性笔,语气里带着一种略显刻意的风轻云淡,“按个手印也行,我下午带去本家祠堂登记一下,咱们这事就算成了。”
“结婚证比较麻烦,手续最快也得后天才能办好,你在家等着就行,愣着干嘛?快签啊。”
小春捏着笔没动弹,还像是什么都反应不过来似的呆呆地盯着婚书看,直到宣怀珏等得都不耐烦了,他才吸了吸鼻子,哑声问道:“那……庄小姐呢?你不娶她了吗?”
“不娶了,娶你。”宣怀珏并没有多说自己跟庄家那边毁约扯皮的细节,毫不客气地伸手摸向小春被睡袍盖住的腿间,“你不就是为了这个才跟我闹脾气的吗?现在高兴了吧?快把字签了!”
小春条件反射般抬起下身,方便那只手伸进自己私处乱摸乱揉,他这些天已经吃够了床上不听话的苦头,讨好迎合的动作算得上驾轻就熟,但却不知怎么的,迟迟都没有在婚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不想签。
他之前,明明已经在另一封婚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跟“魏小春”三个字亲密偎依在一起的,是另外两个温柔老公的名字。
虽然,那封婚书在前阵子的婚礼上就被怀珏哥哥当着众人的面撕得粉碎,可本家应该是有记录的,自己现在得算是怀琅他们的媳妇吧,怎么还有一封婚书……他现在不太想再嫁给怀珏哥哥了,明明已经有了更幸福的未来……
小春脑子里乱糟糟的,所有思绪都像是散落一地的毛线球般杂糅在一起,从哪儿都揪不出一个源头。没来由的惶恐与不安占据了他的躯体,让他本就不大的胆子更是处安放,犹如断线风筝般歪歪扭扭地飘在半空。
怎么办呀?
“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