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肉包子吃的撑得慌,肚子胀的直打嗝放屁,着急排气减压,噗,啪的一会儿一个响,就跟小过年放鞭炮似的,熏满屋,臭满院子,猪闻着都嗷嗷叫,不断提出强烈抗议。
晚饭后,我和嫚姐,丽萍以及爷爷奶奶围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品茶唠嗑,大家一点儿不在意我屁多,放的响,因为他们也都没闲着,可以说是“同流合污,臭味相投”了呢,只是他们表现的相对低调谦虚些,没我放浪形骸地臭不要脸罢了。
“丽萍妹子,你后天几点走?”一杯茶落肚,嫚姐即问道。白丽萍去县城参演的事儿很快在村子里传开,人人皆知,被用大队的高音喇叭广播都灵。
“哦,”白丽萍咂了一口茶,说,“上午吧,具体几点的客车,俺也不清楚,从未坐过去县城的车呢,赶早不赶晚,趁早走就是了。
“俺知道!”我赶紧咽下一大口茶,接着打了N个嗝(今儿肚子算是跟咱较上劲儿了,腚眼门子、嗓子眼两头受气)说,“上午两趟,八点和十点,丽萍,你坐十点的就行,八点的太早太紧张,没必要,坐十点的车,最合适,中午前到,吃过午饭后,下午两点去文工团报到。”
“嗯,那好吧。”白丽萍放下茶杯斜睨了几乎跟她零距离坐在一起的我应道。今儿美的咱不行,左边是嫚姐,右边是丽萍,坐在俩村花中间儿,那是啥感觉,香喷喷,晕乎乎,直接熏成仙了。
“这样,”嫚姐端我给她倒好的第二杯茶,隔着我对丽萍,说,“丽萍大妹子,后儿俺开着大队的拖拉机送你去车站坐车。”
“不,不用了!”白丽萍将刚端起的茶杯连忙放下对嫚姐,说,“姐,不麻烦你了,又没多少行李,就一个提包,俺自己走就行了,就不劳你送站了。”
“自己走?”嫚姐喝下一大口茶,几乎把一杯茶喝光,我盯着茶杯不禁暗自感叹,她嗓子眼真够通畅呀!
“对呀!”白丽萍瞪大眼睛应道。
“那哪成!”嫚姐将茶杯往桌上一顿,喊道,“你可是咱村的光荣!能去县城参加演出,那得多大能耐,全公社找不出第二个。咋能让你孤零零地自己走呢,咱不说,敲锣打鼓地送,起码得喊几个人送送你吧,正好大队的拖拉机现在闲着,俺跟支书说声,保准儿同意咱使(用)。”
“俺,俺还是觉得有点儿受用不起呢。”白丽萍抱住双手撑在膝盖上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
“好了,就这么定了!”嫚姐大手一挥说,那派头就跟指给铁姑娘们分配活儿时一样强势干脆。
“哎!”我下意识地举起手来,就跟上课发言一般,对白丽萍说,“丽萍,要不俺后天跟你一块儿走吧!正好做个伴儿。”我被嫚姐的气势感动了,人家都表现的那么积极,咱再不行动,不说对不起丽萍,就连自己也说不过呀。
“嘻嘻,”白丽萍噗嗤一笑,抓住我的胳膊,说,“你呀,就别跟着掺乎了,在家多陪陪咱爷爷奶奶几天吧。”
“就是!”嫚姐对着我肩膀大手一拍,看着对面坐着的爷爷奶奶,说,“不是还有七八天才回城吗,来一趟不容易,多让你爷爷奶奶乐呵几天儿。”
我赶紧摸了下被拍的肩膀,她这一巴掌下去着实让我有点儿受不了,她以为别人也像她那样拥有一副铁肩膀呀,下手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