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震南在市人民医院检查身体,又不是绝密之事,事前,范伟仁在王青山的摊摊上就听到,王青山让项震南去医院体检。
而田干又是市人民医院的副院长,所以一子就将项震南的体检资料弄出来了。
看到项震南的体检资料,范伟仁似乎真的在绝望中抓到一丝希望,有希望就好,范伟仁精气神似乎也恢复回来了,不再一副如丧考妣的颓废。
在保镖的搀扶下,急急地驱车赶往中草药市场,一路上祈祷王青山还没有收摊。
其实,这时,也差不多到了收摊时间,要是平时,王青山肯定就收摊了,但今天,他想钓的鱼并没有落网,因此,耐心地在摊摊上再等等。
果然,在快要到六点半时,范伟仁驱车来到了市场,也不管市场内禁止机动车行驶的规定,将“大奔”直接开到了王青山的摊位前。
王青山的魂力早就注意着市场门口,在范伟仁的“大奔”一冒头,嘴角不禁扯起一丝笑意,不容易啊,大鱼终于上钩了。
立即装着要收摊的样子,开始搜罗摊位的中草药。
范伟仁的车一停下,不等保镖搀扶,就打开车门,大声地喊道:“摆摊的……呃,神,小神医,您等等,我有话说——”
王青山装着没有听到,范伟仁急了,连忙甩开保镖的搀扶,快速地奔跑着到了王青山的面前,“等等,等等,小神医,我喊您呐,您能不能等等再收摊?”
王青山抬起来头来,故意疑惑地看着他,问:“您是在喊我吗?”
范伟仁使劲地摇晃着他的胖脑袋,像猪进食一样点着头,小心翼翼地道:“是的,是的,小神医,是我喊您哩,您等等收摊,刚刚就是您喊我去医院检查身体的,现在我检查回来了,我想耽误您一点点时间,帮我看看这病要抓什么药?”
王青山故意大声地道:“哎呀,我就一草医摊,只抓药,不看病的!”
范伟仁愣了一下,眼珠转动了一下,似乎明白王青山话里的意思,便顺着他的话说,“对对对,我明白,我明白,我只抓药,不请您看病。您看,像我这样的病人,要抓些什么中药调理?”
王青山微微笑道:“您就是刚才想抓药的范总吧?您去医院检查过身体啦?”
范伟仁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我刚刚才从医院那里过来。”
王青山将手伸出,道:“那您将体检报告给我吧。”
“哦,好好好。”范伟仁朝跟着的保镖看了一眼,保镖立即将放在黑色公文包中的体检报告拿出来递给范伟仁,范伟仁接过看了一眼,没,便双手捧着递给王青山。
王青山仔细看了看体检报告,果然与自己之前对范伟仁望脉的结果差不多,胃部与肝部都受损严重,检查报告确诊为胃癌与肝浮肿。
看完体检报告,又看了看摊子上摆放的中草药药阵,不足以配齐这两种疾病的中草药,虽然可以直接让范伟仁服魂泉水,依然可以快速治好他的病,但没有一个可依托的媒介,岂不变成信口雌黄,胡说八道,装神弄鬼?
将人家的病治好了,总得说出一些依据吧,可不是一句神医就可糊弄过去的。
见王青山看完体检报告后,沉吟着一直语,范伟仁急了,问道:“怎么样,小神医,我这病,你有办法治,治,治……哦,配药吗?”
王青山装作从沉思中醒来,故意摇头叹息道:“原来范总是得了这两种病啊!啧啧啧,正值中年,事业如日中天,怎么会得了这两种重病呢?真是有些可惜了!”
范伟仁听了,脸更黑了,脑子里热血上头,脚步踉跄着,差点晕了过去,保镖急忙扶住他,范伟仁站稳后,生音都有些颤抖地道:“小神医,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之前,我请您配药调理身体,您就让我去医院体检再说,是不是之前您就看出我得了重病?您一定有办法治好我的病是吗?求求您,只要您能治好我的病,论什么代价我都可以付出,要钱?要物?要房子?还是我集团的股份,我都可以给您!”
王青山看拿捏得差不多了,便微笑道:“范总,虽然有医院的体检报告,在我这里只能作为参考,我还是要为你好好诊断一下。”
范伟仁听王青山口气,似乎自己的病虽然很重,但他还是有办法治好的,连忙道:“行行行,一切以小神医诊断的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