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个呼吸间,便有一灰袍男子从看台上跳了下来,只是落地之后,浑身抽搐了一下。
“好冷。”
之后他勉强端正身形,对清宁做拜:
“在下司北陌,是正石峰弟子。修为虽浅,比不得师妹,但也想与师妹讨论剑道。可否请师妹撤了这严寒之气。”
“相学长短,何处论劣优?师兄既然请教与我,我自是知不言。”
讨论剑道只是嘴上说辞,亦不须费力施剑,其他人亦可听之,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清宁招手扫尽寒气,转而凝了两把冰椅,清宁自坐其一,司北陌随之亦然。
司北陌先道:
“我家师尊想要观你手中青剑,说是这剑上护有大道神韵,想要一窥品相。但我所问非此。”
清宁接道:
“那师兄所问何事?”
司北陌沉思片刻,道:
“请问师妹,你觉得,何以为剑?”
清宁说道:
“曾经我也问过另一个人这个问题,他对我说。剑,就是剑,名剑,铁剑,木剑,没有区别。若要深究,那天下万物皆可为剑,已不可为剑。剑,只在心中,存在与否,在你自己而已。”
“万物可为,亦不可为,仅在心中。”
他若有所思,而后沉默片刻,再问清宁:
“刚刚听你说,雪山迹亦有生灵,请问我若修情剑道,是否需要断情绝爱,才能修炼到极致?”
清宁又答:
“是剑道情,而非人道情,人行剑道,剑又怎能行人?”
“若是如此,那我们追求人剑合一境界,有有何用?岂不荒诞?”
清宁长舒一气,似感奈,并为与他做答,只是起身以青剑端,点了他的手臂,和他的心处。
“人与剑,臂与心,人可臂,却不可心。不知这个解释师兄你可满意?”
“人可臂,但不可心…师妹,我明白了…”
清宁还想与他说辞,可他已然入定苦冥,而顿悟其中。
只是这场地却是不能用了。
清宁自然离场,将这个擂台留给他一人,自己还于严木矢身侧。
严木矢只说:
“讲的很好,下次不许再讲了。说好按计划行事,你怎么不听?”
清宁有些不解,眼中似有疑惑。
“跟我来。”
而严木矢直接带清宁遁走,自去崆玉宗后山,早有数人等在此地。
严木矢走到那领头的人前,幻化了自己青年模样,青发流丝面俊朗,仪表不凡自修然。
“父亲,我把她带来了。”
“你就是清宁吧,道然一体,永生之境,难啊,难!”
“敢问前辈?”
“你不必说,我自有定论,清宁,你可知你这些日子,给崆玉宗带来了多少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