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深靠在厢板上,听着列车“咣当,咣当”的声音。外面,夜,时而漆黑,时而出现一片或一点星光。
上车后,于春深忙忙乱乱的,还有点兴奋,甚至感到刺激。现在一个人静下来,于春深忽然想起了家,想起家乡的麦田、家乡的小河,就把头抵在了凉凉的车门玻璃上。一团或一株黑糊糊的东西,从面前飞快地闪过。
这时,有人在他前后推了一把:“干什么呢?”是印夕夕。
于春深转过身,面向着她:“没干什么。”
印夕夕:“想家了?”
于春深满不在乎地说:“我想家?开国际玩笑。”
印夕夕没有揭穿他,手伸过去,轻轻抓住了于春深的手。于春深感到印夕夕的手,很温柔。
于春深问印夕夕:“你要不要再吃点东西。”眼里多了一份热烈。
印夕夕用一双多情的眼睛迎合于春深,窗外一丝亮光闪过,于春深看到印夕夕的眼睛特别明亮。
两人手拉着手,面对面地站着,心潮带动着胸脯起伏,谁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默默地看着对方,离得是这么近,近得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这夜真好,充满着温柔。上天真知道疼人,创造了男人和女人。
火车猛得一刹,两人身体与身体碰在了一起,接着分开了。
于春深没话找话地说:“你还想吃点东西吗。”
印夕夕:“刚才,我又从你包中拿了一个鸡腿面包。是我喜欢的口味。”
“我不懂面包,看这一种买得人多,我就买了。”
于春深看向印夕夕:“你在那所大学。”
“北方大学。”
交谈中,于春深知道印夕夕就读于北方大学财经系。他向厢体上靠了靠,感叹道:“你真了不起!”
于春深听佟浩洋说过,财经专业特别吃香,录取分数高,很多财经类的专科学校录取分数线都高于本科院校的分数。
印夕夕的母亲郑晓琳是一家制造厂的会计,在她母亲的眼里,仿佛除了财经专业,其他的都不入她的法眼。报志愿时,是郑晓琳和印夕夕的班主任一块给报的,印夕夕说:“你们也不问问我想学什么?”
郑晓琳:“你想学什么?”
印夕夕说:“我想学模特。”
听印夕夕这么说,郑晓琳首先想到的是选美大赛,邹着眉头、瞪着眼睛看着印夕夕。
印夕夕见她老妈这样看着她,就说:“你想学什么,就报什么吧。”
郑晓琳:“你这是什么态度,是给我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