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深见大码头这么谦虚,这么柔和,是该相信他呢,还是不该相信他。
于春深想,和解就和解。就说:“好,和解。”
大码头:“俞老板为了表示他的诚意,送给你一口锅。”
他一招呼,几个人就抬着一口锅进来了。
于春深想,早知道自己就不买了。锅多了也没用。
放下锅,大码头还没有走的意思。
于春深:“我同意和解了。”
言外之意,你走吧。
大码头:“我老板还有话。俞老板说,让你放过他。”
于春深想,天方夜谭,我还想着怎么让他放过我呢。
于春深不知道,他家被砸的事,被他师父知道了。又听说于春深被打伤了。就趁着夜色,想过来看看他。但于春深大门紧闭。他师父脚一点地,就进了院。
师父透过玻璃窗子向里边一看,于春深躺在床上,表情痛苦。想敲门,一想算了。进去之后,除了安慰,什么作用不起。还是来点实际的。
冤有头债有主。从于春深家出来,师父就去找俞四了。
俞四是个夜猫子,天一黑,就兴奋。到了晚上,就外出。
这天,他到自己开的麻将所打麻将,正打着,忽然一个蒙面人站在了他身后,一只手掐在他脖子上。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几个打麻将的,连同服务员,竟没察觉。只听那人说:“离于春深远点。”
说着,抽身从窗子跳了出去。
俞四心有余悸的勉强打了几圈,准备回家。一上车,一个人正坐在车上,一伸手,又掐住了他的脖子,只要那人手一用劲,他脖子就会断了。
那人还是那句话:“离于春深远一点。”
一连几天,这个人像幽灵似的,忽而出现在俞四的面前。就那一句话:“离于春深远一点。”
这人就是于春深的师父。
俞四被于春深的师父搅得彻底没魂了,就把大码头叫过来:“快去,和于春深和解!”
印象中,从来没见俞四怕过什么人,这次主动要和于春深和解。大码头又不敢问。就麻利地来找于春深。
于春深不明就里,但还是说:“好。我同意放过他。”
大码头一抱拳,走了。
于春深看着那口锅,和自己被砸的那口一样大小。
尽管俞四让大码头去与于春深和解,但心里很是不甘。在林城,谁敢动过我俞四。
这一晚上,就让人三次掐了脖子,就是鸭子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遭遇。
但没有办法,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更有强中手。认怂吧。
俞四与于春深和解,大码头百思不解,俞五摇摇晃晃地找到俞四:“被那小子欺负了,就这么算了?”
俞四看着喝过酒的俞五,本想训他几句,心想由他喝吧,不喝酒还能干什么。
口气还算缓和:“我自有打算。”
俞五哼了一声:“打算?都与人和解了,还给人送了礼。还说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