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地地跑了好几天，于春深不让她跑了。让她在公司歇歇脚。

她跑得这些天，没白磨鞋底，一份份订单找上了门。

这些都不是在街头摆摊的，在街头摆摊，是看天吃饭。好天，星期天，卖得就多一点，下雨天，就几乎没人买。这些客户都是开商店和旅馆的。旅馆的服务台后面，几乎都摆着卖烟、瓜子等零食，销量可观。

金地地在家，于春深就想着去街上摆摊。这些天，他炒制出巧克力味瓜子、山核桃味瓜子、梅子瓜子几个新品种，他还炒制了榴莲瓜子，金地地吃了直摇头。

于春深让王娜尝尝，王娜捂着鼻子：“怎么这么臭啊。”

这次，出去，于春深就没带榴莲味的。

试吃新品种，还是要找年轻人。有点年纪的，还是喜欢原味的、五香的、奶油的。其它，几乎都不过问。

于春深开过他那破三轮车，开始装货。

金地地边帮着装，边说：“于经理，你这专车也该换了。有失你经理的身份。你这次要上哪去？”

“上大学门口。只要大学生喜欢，就会好卖。”干得时间长了，于春深慢慢总结出了规律。

装完货，于春深开上车要走。

金地地：“等等。”

她走进于春深住的房间，从里边拿出一件干净衬衣：“穿上。你到大学门口卖瓜子，车破点就破点，人打扮得再不像个样子。谁还买你的瓜子。”

于春深拗不过她，就把脏衣服脱下身，换上了那件衬衣。

这衬衣还是二表姐马瑶帮他买的。当时，于春深说：“你不要为我花钱。我一个干粗活的，穿不出好穿。”

马瑶说：“这是出口转内销的，便宜。”

于春深穿上衬衣，人靠衣服，马靠鞍。顿时精神许多。

金地地：“再去洗洗脸。”

今天是星期天，大学生都休息，于春深急着去卖货。就说：“不洗了。人家是买瓜子，又不是买人。”

金地地不依，只见王娜拿着一条湿毛巾小跑了过来：“来，擦擦。”

于春深胡乱地擦了几下，开上车走了。

因是星期天，路边到处有摆摊的。于春深看到一条街边，还有卖小狗的。

在家时，于春深养过狗，名字叫奔奔。事的时候，于春深把奔奔带向田野，由着它撒野。于春深还扔飞碟，让奔奔叼，奔奔纵身一跃，把飞碟就咬住了。

那一年冬天，于春深在河里滑冰，掉冰窟窿里了，奔奔跳下水去救他，于春深上来了，奔奔却被冲到了冰层底下。从那之后，于春深再没养过狗。

于春深一边开着车，一边想着往事。

跨过两条街，到了北方大学门口。北方大学在繁华地段，东边是人民公园，对过是林城博物馆。周围是大大小小的饭店，旅馆。

学生们从大门进进出出。于春深留意了一下，女生比男生新潮多了。正值二八年华，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有的女生，穿着亮丽，浑身充满了活力。

于春深在门口，找了个位置，把三轮车停在墙边。位置离门口有点距离。太近了，看门的不愿意，一会会过来赶。

他到其它校门口摆过摊，因离校门口近，差点被人掀了摊子。

吃一堑，长一智。自己不长智，也得长脑子。可别，惹着看门大叔不高兴。他不高兴，自己就别想在这里摆摊。人家的地盘，人家作主。

把装瓜子的袋子，一个个摆开。于春深在上面摆上一个个方方正正的纸牌，上面写着哪种口味。让人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