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带她回宫殿,而是去了他曾经的家,这里破破的,小小的,却十分温暖。
迦黎快被这种温度烤化了,她不适应,却向往。
她永远不会排斥光,和火焰。
女孩麻木的被抱着,没有一丝反抗,杨回舟踌躇了一下,抱着她进了浴室。
水流打在如玉般的躯体上,映得皮肤上的伤痕更加明显,也更加暧昧了。
他根本法控制的吞了下口水,体内像是有火焰在燃烧。
拿着花洒的手靠在了浴缸边缘,水流直挺挺的朝她蜷起来的下身的射去,迦黎行动迟缓的朝他看去,推开了他的手。
杨回舟的脸红了起来,可她却回了神,拿过花洒随意在自己身上冲洗了几下,还直接对准穴口冲洗着里面,水流急促,在下腹处冲出了一个小小的鼓起,他盯着那里看,只觉得心口更躁动了。
诺克斯在宫殿周围到处寻找着妹妹的身影,身旁还有同样焦急的杨疏榆。
管家从外面带来了封书信,上面印着家主的徽章。
“把杨回舟带到我这里来。”
他侧眼看向坐在喷泉池旁边,神色不安的搓着手指。
两人并未说话,诺克斯起身就出门了。
宫殿前,有条不为人知的小隧道,藏在树林下的山丘里,诺克斯刚刚迈上小路,就有人从树后面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她干枯的手指抓紧在他的衣领,眼睛被阳光晃得睁不开,整个人虚弱的颤抖着。
“卡文……你舅舅,去哪了,他真的死在这里了吗。”
“姨妈,你冷静一点。”
诺克斯扶着他的姨妈走进了隧道里,给她遮挡住阳光,她这才停止了颤抖,却力不从心的顺着墙壁滑了下去,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发出了叮当的一声响。
他这才看清,那居然是把锋利的短刀,刀刃被晃出了冰冷的光。
“姨妈,你怎么出来了,这里太危险了,你身体承受不住。”
诺克斯不动声色的控制住虚弱但满是怨恨的女人,给管家去了个信。
两人在山中周旋了很久,等他再回家时,妹妹已经被安全送了出去。
“所以,是我那个从来没见过的姨妈,因为得知了是我砸死了她的哥哥,就拿着刀要来杀我。”
迦黎和哥哥和好于那次幻蛇的欢爱之后,两人赤裸裸的瘫在沙发上,身上裹着毯子,借着月光聊天。
“姨妈她,本来就因为先天的不足而相当敏感,那时候只有舅舅对她好,虽然长大后也抛弃了她,可是她的生活中就只有他……”
诺克斯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他所知道的,上一辈的恩怨,姨妈最终死在了她一辈子也没走出去的,没有窗子的房间,临死,也是想着小时候把她举得高高的,让她把太阳砸下来的哥哥。
可迦黎已经听不清他说些什么了,她突然十分慌乱起来。
她终于想起让她心神不安的事情是什么了,从尼隆被关着的那个昏暗的小阁楼里回来,她就陷入了限的崩溃之中,忘了他还在那里等着她。
“哥。”
妹妹甜软又带着点沙哑的嗓音打断他的思路,甜蜜来的太过突然,他还不太适应。
“哥,我们回去吧,我想家里了,我不想在这呆着。”
她从毯子里爬了过去,趴在诺克斯的身上,用头在他肩窝里来回蹭,嘟起来的小嘴轻柔的划过他肩上的皮肤,声的撩拨。
他整个人都快爆炸了,可这一天折腾的太过,他也不忍心再继续,只是翻了个身,将人抱在怀里,锁在腿间。
“好,等天亮了我们就回去。”
管家在宫殿里安排了欢天喜地的仪式,好像她是刚刚回家一般,迦黎也是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观察了一番这熟悉的宫殿,和人。
才区区一年的时间,佣人们还没到更替的时间,人还是那些人,而她也只是睡一觉醒来。
可宫殿里,杨家三人的痕迹被完全消除了。
她匆匆应付过这个过场,等待着深夜的降临,悄悄来到三楼最左侧的窗子,熟练的爬了过去。
这次侧楼里不再安静,叮叮当当的响着,混杂着工人的脚步声和做工时的声音。
走廊里布满了灰尘,呼吸一口都是时间的味道,墙壁被凿的稀巴烂,她一口气跑到尽头,可那回亮着一点微光的小屋子已经变成了一堵实心墙。
工人听见声音走了出来,看到她后连忙鞠躬。
“你们这是要干嘛?这里的人呢?”
“回公主,按照家主的意思,整个侧殿都要重新装修,而且里面,没有人啊。”
迦黎彻底慌了,推开工人自己进去来回的转,里面破破烂烂的,毫人迹,空气中却夹杂着不明显的,熟悉的气息。
最里面的地方,有一块墙体,只剩下边缘在支撑,中间已经被掏空。
“这是什么?”
“回公主,我们来的时候这里就这样了,工人从里面搬出了两座雕像,可能以前是仓库吧,后来家主亲自过来收拾了一番,我们开工时,就是现在的这副模样了。”
家主亲自来,尼隆到底在这里发生了什么需要她妈亲自过来处理,可处理之后呢,她又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迦黎失魂落魄的回到主宫殿,一路低头前进,光明正大的从楼梯往上走,路过她曾经翻阅过所有书籍的房间时,脚下从门缝里射出一道光,里面还有说话的声音。
她悄悄的将耳朵贴在门上,还未辨别出里面人是男是女,里面就传来了让她进来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