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怜惜地摸着他的脸，说出的话语却好似恶魔：“流产了就继续待在这里，流一个我们再去怀，一直到你再也怀不上为止，怎么样？”

人偶的舌尖都被吮得发麻，被操得脑袋都转不过弯，听到此言，只张惶地抓住了空的手。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孕傻三年，原来是真的，人偶甚少露出这样可谓娇憨的神态，茫然地被性爱折磨到丢盔卸甲。

空放缓了刻意折磨他的频率，让人偶在他怀中放松着喘息，咬着他的脖子，留下一片嫣红色的吻痕，等到人偶终于恢复了些，堇色的眼睛看过来，其间的水色看起来颇有几分委屈：“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呵，”空轻笑着回答，“那你想我怎么对你，我不是你嘴里的强奸犯吗？”

人偶言又委屈地埋首在他怀里，身体随着起伏发出细微的颤抖。

“乖乖把孩子生下来好吗？”空压低了声音，温柔得又仿佛平常那个光风霁月、一身正气的旅行者来。

两人的交合处水光泛滥，淫液浸透了床单，散兵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触手可及的，能握在手中的，都只有空。

他再度被吻住了嘴唇，只是比起之前的侵占攻势，这次放缓了许多，空耐着性子诱哄人偶，性器被紧致的穴肉绞紧，人偶在茫然中到达了高潮，被撬开的唇舌发出含糊的呜咽与娇吟。

空喘了口气，轻拍着散兵的后背，没跟着他的高潮泄在他的身体里，转而咬着他的耳朵道：“你流浪世间，找不到自己生存的意义，不是吗，那就拿这个孩子，作为你的意义好了。”

人偶高潮后精疲力尽的身体颤栗了一下，空继续道：“想想你在踏鞴砂看过的孕妇，孩子之于她们而言，是多么伟大的一个改变？”

“你曾经也养育过一个孩子不是吗？”

“人类的寿限不受你的控制，这是人类的脆弱，我们的孩子可不会。”

“生下来，然后带着他再去找你人生的意义，不好吗？”

他的话语是泡了砒霜的蜜糖，散兵从高潮的脱力中恢复了一点，迟疑着开口：

“你会放我离开吗？”

小人偶从不愚钝，空吻上他的脸，避而不答这个问题，只是托起人偶的屁股，保持着悬抱的姿势插入，从床上下来。

“唔……”

高潮后敏感的内里又绞紧了他的肉柱，空抱着人偶的腰道：“别乱动。”

他保持着插入，人偶体重并不似人类，抱在怀里要轻上许多，空没觉得有多少压力，倒是散兵害怕地抱紧了空，投来不解的视线。

他抱着散兵一路走到门口，地板上淋了一片水迹，都是散兵滴下的爱液。

“到底……要去哪？”房门被推开，散兵终于疑惑道，羞耻心让他更紧地埋进空的怀中，只露出半个浑圆的后脑勺。

空并不言语，只是几步的距离，他推开了另一个房间。

房间内陈设简约却精致，是明显的稻妻风格，云纹的屏风后是日式的床榻，他抱着散兵轻轻放到其上，才握着他的腰继续动了起来。

“诶……嗯……这是哪里？”他身体底下的绸缎床单柔软又顺滑，床垫也柔软得不像话，散兵几乎感觉自己要陷了进去。

“给你准备的另一个房间。”空啄了下人偶的唇，从唇一路吻到他的胸口。

人偶的胸口此时还算平坦，不知道怀孕后期会变成什么样子，空轻轻咬了咬红润的乳珠。

散兵似乎还沉浸在对这个房间的震惊中，看起来有些呆滞的可爱。这个房间一早便给他准备好了，每一处都是空精挑细选的，给生长在稻妻的小人偶制作的华美的房间。

或者说是，华美的牢狱。

“为什么要做这些？”半晌散兵才喘着气问。

“蠢猫，自己想。”空重重咬了咬不解风情的人偶的乳珠，得到对方下体热烈的反馈，更加满意地嘬弄起来。

散兵不再言语，只咬着嘴唇乖乖挨操，半晌才闷声道：“是因为你喜欢这个孩子吗？”

空几乎有些失语了，不过他光速说服了自己，人偶是一个怕触碰到爱的胆小鬼，更何况他这样畸形的带着恶意的爱，他咬上人偶的嘴唇，道：“算是吧。”

“我可以生下……嗯啊……这个孩子。”散兵终于开了口，夹杂着呻吟的声音都湿漉漉带着水气。

“嗯？”空忍不住扬起了唇角，却又强压下去，生怕眼前的人偶反悔。

“不过……呜呜……生下后……你就要放我离开。”人偶小心翼翼地抱住他，不自觉地沉溺在这个过去的施暴者的温柔里。

“……”空看着人偶沉溺在性爱里的表情，点了点头道，“好啊。”

性器胀大了几分，空一口气顶到最深，正要射精。人偶迷蒙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声音带着不自觉的甜腻：“别射进去，会弄伤孩子……”

蠢猫。

空将性器从湿软温热的小穴中拔出，人偶的手不知何时，不自觉地护在了他的肚子上。

那下面微微颤抖着小腹里，正在孕育着他们的孩子，他自以为这是他换得自由的筹码，却并不知道，这是未来拴住他的枷锁。

“好啊。”空将性器抵在他的手背上，释放了自己。

白浊顺着人偶苍白的手流下，他像只真的母猫一样，蜷缩成一团，意识地保护着自己的小腹。

还真是……

空将他团进被窝里，人偶只露出一个脑袋来，沉睡的表情看起来累极了。

他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圈套，现在空要做的，只有等待他自己沉溺在这爱欲的牢笼里。